“那是我的狗!”
白启安却像是被这平淡的一句话扇了耳光,低下头,难堪地道歉:“对不起……”
可话说到这他却迷茫了,解危似乎什么也不缺,他又能赔偿些什么呢。
似乎比起属于他的东西的被夺走,他更难接受白启安对他的隐瞒和背叛。
是啊,摘掉了天才的光环,他其实也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会伤心也会难过,会红着眼眶问他为什么。
他怒火开始倾斜,另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情绪掺杂其中,压倒性的占了上风,旺盛缠人而粘稠沉重,无从宣泄无从排遣。
白启安根本不敢看他,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小声地重复着那没用的三个字。
述句。
解危只觉得愈加烦躁,他应该打白启安一拳,或者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掉头走开。
最后那混沌的一切竟然只化为了浓浓的委屈,解危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带了没出息的颤音:“我第一次为你做了从来不会干的蠢事,然而却是……一个骗局。”
但无论哪样他都做不到。
白启安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他狠狠地瞪着白启安,然后一步步走上前,揪住白启安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重复:“那是我的狗!你凭什么把它给别人?”
白启安愣愣地眨眼,他第一次见到解危这副模样,像看到厚重心门下的柔软与真实。
解危看了眼那碗没吃完的狗粮,然后目光落在手中他亲自去药店买的一堆药,一字一句道:“好手段。”
明明不全是白启安的错,但他却很想为解危做些什么。
他松开揪着白启安衣领的手,转而向上,紧紧捏住白启安的下巴,力道很大,弄得白启安有些痛。
解危突然起身,分外暴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在经过狗盆的时候,一脚踢翻了狗粮,那一脚力度极大,不锈钢碗直接打着旋撞上了墙面,发出刺耳难听的响声。
“我......对不起.......”
解危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然后像被点醒了一般,缓慢地笑了。
和嘭的一声一起响起还有解危的怒吼。
他甚至开始遗忘他刚刚说了什么,也渐渐记不起大白的消失,脑海里不断自虐式的回想白启安骗他去买药时的模样。
“我可以赔偿你......”
“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