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宗看着手帕上的血迹,只觉无力。一种即死的现象正在蔓延,他躺在凉榻上,仿佛看见逝去的皇后,他忍不住伸手,问:若景舟无事,你会原谅朕吗?
他大声呵斥着,连咳数次,咳血而出,吓得守门公公直哆嗦,跪地结车道:是是是,小人立刻派密探寻找祁王下落。
那我不就是棒打了鸳鸯,毁了一桩婚?
当今圣上,顾重宗本就体弱,炎热盛夏,让他身体更加虚弱,几乎全日都躺于凉榻,不理政务。
这话倒是把纪元拉回了现实。
咳咳!顾重宗咳嗽数声,问,那朕派去的护卫呢?
易安你别胡闹,你我都成亲了,就算他那什么我,又如何?
她想了想道:我明日去问清楚。
赵言词见状,过来拉住了纪元的手,劝道:夫君!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三日后你要随我归宁的事。
纪元看着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赵言词,低声一叹,坐于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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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习俗,三日后她就要带着赵言词回兰陵省亲,而兰陵正是纪元成长之地,此次归宁也算是归乡,是该好好准备。
赵言词不禁问:怎么了?
啊?棒打鸳鸯,什么鸳鸯?赵言词不明所以。
纪元也想不通,明明当日相见,胡老弟还很期待来着,怎么一见面就态度大转,怎么成亲了又痛哭流涕。
要是祁王有个三长两短咳咳顾重宗很快又恢复以往严肃,擦了擦血迹,沉声道,你们也不用回来了,知道吗?
啪得一声,顾重宗直接掀翻了身前的茶水:难不成是快去找,去找!
纪元摇了摇头:胡老弟醉酒确实口无遮拦,但据我了解,他十九八九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个身影没有回答,但笑如夏花。
*
他们走后没多久,一则密报传至皇宫。
祁王离京已数月,祁州官员来报,一直未见到祁王回城。
公公摇头:一样不知所踪。
纪元又是一叹:唉,被胡老弟这么一闹,我觉得我真对不起兄弟。
是!守门公公只能硬头皮答应,默默退下。
三日后,纪元带着父母和新妻离开了京城,向兰陵前进。
在新婚之前,纪元便与赵言词私下见过几次,回到婚房,她已掀了盖头,坐于椅上用餐。
这赵言词瞬间没了品尝美食的心情,将鸡腿放于一边,闷声道,那成亲前,他为何一直躲着我?
哎,纪元只叹自己当了二十年男儿,还是看不懂男儿心。
顾重宗缓缓睁眼,皱眉:疑似?
赵言词自幼随家仆走南闯北做生意,所以言行举止带了江湖气,见纪元回来,手中鸡腿未放,夸赞道:易安,你们府上的厨子厨艺真不错。
此时,守门公公带来密报:陛下,祁王疑似失踪了!
纪元神情飘忽道:我好像棒打鸳鸯了!
顾重宗闭上眼深思片刻,又坐起身,道:徐吴,招纪首辅入殿,朕有要事要说。
胡说八道,我和他朋友都不是,什么鸳鸯!赵言词说着,起身向床铺走去。
什么?赵言词一时未反应过来,对着纪元认真的眼神呆愣片刻,才意识到她话意,随即诧异万分,怎么可能,他明明很不待见我,是醉酒说胡说吧?
纪元认真起来:言词,胡老弟喝多了,说我抢了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