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应该感到幸福,但是心里更多的是酸楚。他又揉了揉酸涩的鼻头,闷声道:“我不怕被你影响……”
他后退一步,双眼微红,瞪着安菲特里忒说:“我不放!”
然而波塞冬却更生气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大!”他一拳砸向安菲特里忒的胸口,等到真的要砸到的时候,又舍不得,悄悄收了力气。
安菲特里忒已经被他知道了自己身负瘟疫的事情,遂不再隐瞒,坦诚道:“当时没有压制,怕影响到你。”
他不想惹冬生气。
安菲特里忒无奈至极,又挣不开绳索,只能跟波塞冬好好说话:“冬,你松开我。”
他也只能承认。
“你不让我靠近,我偏要靠近!”
波塞冬决定给他来个更过分的!
波塞冬又问:“那你刚刚在极西之地为什么不说,非要我逼问你!”
他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压制的,现在真的不难受?”
安菲特里忒却依然坚持:“不,它很危险,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我才能安心。”
波塞冬从来没听他说过怕字。
他告诉安菲特里忒:“瘟疫没什么可怕的,我会和你一起战胜它。”
安菲特里忒不是很明白,他的行为明明得到了父神的赞扬,为什么波塞冬会这么生气。他试图解释,但是波塞冬没有给他机会。他把他掐腰抱了起来——显然,他没有抱人的经验,从来没有抱过小孩,也没有试过公主抱,抱着安菲特里忒的样子,像植树节的时候怀抱着一棵树苗。
了,你还不愿意说?!你真的中了瘟疫,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你真觉得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你要我看着你难受么!”
波塞冬不知何时掏出一捆绳索,那绳索好像有灵魂似的,在主人的授意下将他的猎物缠住。那是火神赫菲斯托斯为波塞冬锻造的宝物。自从波塞冬穿越过来,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用在了安菲特里忒的身上。
他承认了。
“瘟疫就瘟疫,你瘟我陪你一起瘟!”
波塞冬才不听他的。
他气势汹汹,向安菲特里忒宣告:
瞻前顾后,都是为了他。
安菲特里忒不想波塞冬这么生气,他劝他:“不会难受的。我压制住了它,我会尽快解决它。”
斩钉截铁。
他霸气地看着安菲特里忒,向他宣告:“安菲特里忒,你这个混球,谈恋爱的时候我们说好了要好好走下去,遇到一点风浪你就避着我,想一个人去解决?我告诉你,不可能!”
安菲特里忒试图用右手去推他,没推开。
安菲特里忒摇了摇头。
波塞冬气无语了,他懒得跟执拗的安菲特里忒再说废话,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努力贴住,像最粘人的年糕,粘在安菲特里忒的身上,严丝合缝,撕都撕不下来:“你说得不算!”
他不清楚为什么他都粘在安菲特里忒身上了,仍然没有被瘟疫感染。或许,确实像安所说,他压制住了瘟疫?他都压制住了瘟疫,还要他远离他——这么一想,更过分了!
“你不让我贴着你,我就贴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