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灼：“不拒绝，就这样吧。”
凌灼把事情说了一遍，陆迟歇一扬眉：“黄了？”
陆迟歇平稳开着车，慢慢说：“之前我跟你经纪人提过一次，想帮你把她从海天挖出来，包括你现在团队里用的顺手的人都行，等你跟海天合约到期后就出来开独立工作室，我可以和你资源共享，但你经纪人非说要你自己来做决定，我现在跟你说了，你自己选择吧。”
凌灼：“学你的啊，还不止这个。”
凌灼提议去后山观景台看，那边视野更开阔一些。结账后得到餐厅送的一朵红玫瑰，他顺手把花茎折了一半，插进陆迟歇羽绒服内的衬衣上口袋里。
凌灼：“……你是不是特开心？”
陆迟歇回头看他，凌灼笑了笑：“我不介意你帮我安排事情，但你得像这样告诉我一声。”
陆迟歇：“你要想拒绝也可以拒绝。”
见凌灼盯着手机怔神，陆迟歇看他一眼，问：“怎么？”
坐下后凌灼将菜单递给陆迟歇：“我没你那么财大气粗包场，只能坐包间里了，太子爷别嫌弃。”
凌灼：“你怎么还在计较这些啊？”
走时听到几个服务生议论，说起之前没听说今晚会放烟花，而且都持续一过多小时了，看着完全
陆迟歇：“既然这样，我不希望这个特殊的回忆里还有别人存在，任何人都不行，懂吗？”
陆迟歇不以为意：“黄了就黄了吧，到最后不是我从中作梗，是因为谁都没想到的政策原因黄了，说明这个演唱会注定办不成，是天意。”
陆迟歇：“凌灼，第一场演唱会意义是不是很特殊？”
凌灼看看时间，快五点了，陆迟歇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先吃晚饭再去，凌灼：“去北山公园附近吃吧，那边也有餐厅，我订了位置。”
凌灼笑着转回头，陆迟歇看着他，到嘴边的话忍了忍：“先吃东西。”
发完看到队友群里好几条新消息提醒，顺手点进去看了眼，是仲一然在群里通知大家，刚接到公司那边的消息，他们已经定下的几场演唱会因为政策变动原因要重新报批，原定的时间肯定来不及了，公司意思是延后，但具体延后到什么时候未定。
北山公园旁有几间大的度假酒店，凌灼订了其中一间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包间，他们到时已将近六点。
包间的落地窗朝外看去，也能看到整座北山公园的全景，和另一面远处的城市灯火，视野相当不错。
群里大家都很茫然，讨论了半天仍是一切待定，到后面所有人都沉默了，虽然早就做好这事会黄的心理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天谁心里都不好过。
陆迟歇没打算安慰他：“是啊，特开心，我本来就不想你跟你那些队友一起开演唱会。”
凌灼看一眼手表，六点整了。
进城后先去和杨明约定的地方拿了蛋糕，再继续往城北开。
凌灼一愣，点了点头。
坐上车时凌灼给杨明发了条微信，他昨天帮陆迟歇订了个蛋糕，让杨明去帮忙拿下。
窗外烟火盛会一直未停。
陆迟歇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嗯。”
火色映在凌灼的黑眸里，浸染着笑意：“那你多看看。”
凌灼瞬间哑然。
凌灼：“是啊，黄了。”
凌灼：“……你都已经决定了，就是通知我一声吧。”
凌灼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看了片刻，和陆迟歇说：“这烟花还挺漂亮的。”
陆迟歇：“不用遗憾，等你合约到期，自己出来单干，想办演唱会随时可以办，想不想开独立工作室？”
“凌灼。”陆迟歇叫他的名字。
“算了，”凌灼无奈说，“我就是有点遗憾演唱会办不成了，跟别的人无关。”
陆迟歇：“还有？”
陆迟歇掐了把他脸：“听话。”
虽然公司只说延期，但马上他们的合约就要陆续到期，后续还有很多变故，这个演唱会基本办不成了。
陆迟歇：“你早就准备好去那里？”
整座公园内外四面八方在同一时间有烟火冲天而起，绚烂礼花炸开在已经四合的夜幕下，绵绵不断。
凌灼：“独立工作室？”
陆迟歇看看他，又看看窗外的盛景：“是还不错。”
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北山公园，陆迟歇觉得奇怪，不过凌灼说去就去吧，于是起身收拾了东西，进去房间里换衣服。
陆迟歇说的这些确实有些出乎他意料，但也不是个坏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陆迟歇随手翻着菜单：“你这是给我制造惊喜？”
凌灼点了一下头：“你去了就知道了。”
凌灼先是意外，随即想到张静早上想告诉他的，大概就是这个事，她那边消息灵通应该先就收到了风声。
七点多他们晚餐吃完，夜空仍不停有花火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