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进座椅里他迷迷糊糊问了一句：“陆老师人呢？”
凌灼朝外看了眼，车已经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陆迟歇就坐在身边，笑看着他：“醒了？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陆迟歇：“没怎么，就跟高承打了个招呼，他之前被人锤劈腿约炮，已经没有捧的价值了，高承倒是很痛快随便我怎么样，我只跟高承说之后剪辑时会把这位加的乱七八糟的戏都删了。”
凌灼被杨明扶上保姆车，后面他敬别人、别人敬他，已经记不得到底喝了多少杯，反正是喝醉了。
进门时凌灼还在发呆，帮他送行李上来的杨明没忍住吹了声口哨，这房子确实太不错了，六室三厅四百多平，全是人民币堆出来的味道。
见陆迟歇一直在吧台边忙活，凌灼跟过去，趴到吧台上看他：“你还要喝酒吗？”
陆迟歇：“嗯。”
陆迟歇：“爆我们绯闻的视频，就他找人拍的，然后卖给了嘉新的人。”
凌灼：“就这样啊？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杨明：“外头粉丝好多，他上自己车了。”
他揉了一把脸，勉强清醒了点，自己爬下车。
电梯门已经打开，陆迟歇先走出去。
走进电梯，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攀升，凌灼站在陆迟歇身边，这下是真清醒了不少。今天他们的戏杀青，他跟着陆迟歇回了家，连行李都搬了过来，以后就真的是同居了。
陆迟歇没理他，去开冰箱拿水。
时间已经不早了，陆迟歇打发了小钱和杨明离开，让他们明天再来帮收拾东西。
“……”凌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也不是特别意外，“你既然知道了，那你怎么他了？”
一直闹到晚上九点多，才散了场。
小钱小声说了句“主卧很大”，把行李都推了进来。
酒桌上气氛热烈，拍了四个月的戏终于结束，大家都有些兴奋和不舍，你来我往地劝酒。何靖平喝高了，还在到处找人喝酒，凌灼也被他灌了好几杯，身边陆迟歇笑吟吟看着，没再帮他挡酒，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凌灼好奇问：“他做什么了？”
陆迟歇睨他一眼：“凌老师觉得不够？不是说自己不睚眦必报？”
凌灼跟上，一直到走进包间里才琢磨过来陆迟歇这话里的意思，徐遇森的团队编造他男女绯闻，张天齐偷拍他和陆迟歇，前者确实更讨人厌些，后者陆迟歇之前还说要给人包红包来着。
再醒来是有人碰他的脸，凌灼觉得痒，下意识侧头，睁开眼。
嘴上说：“没有，我就是有点奇怪，静姐说徐遇森被人截胡了好几个好资源，你叫人做的吧？对张天齐倒是挺宽容的。”
凌灼讶然：“他干的？”
陆迟歇随口说：“以前就我一个人住，做了书房、健身房、娱乐室，客卧只有一间，小钱偶尔在这过夜用。”
好吧。
杀青宴上，凌灼还是和陆迟歇坐一起。
陆迟歇；“嗯，视讨人厌的程度而定。”
凌灼回神也四处看了眼，整套房子都是冷色调的简单装修风格，还挺好看的。
这倒是不错，胡乱加戏总归会影响整部剧的质量，删了对大家都好。
凌灼：“……那我住哪里？”
凌灼“哦”了一声，嘟哝了句“还说一起走的”，闭了眼睛。
走进电梯，凌灼按了上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