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悦语气里的决绝让容霁无措,悦悦,有什么事我能为你做的吗?
如果容霁今天只是为了替容姝出气而惹祸,她气归气,可还不至于如此绝望。但那月娘子是她心中活生生的刺,她以为那根刺已经无法再伤害到她,未料被扎到依旧鲜血淋漓。
如标题,我觉得两人逝去的情缘从容霁推开元悦去给月娘子撑腰的时候其实就到头了
兄嫂故事在正文基本上就到这儿了。
你说过你要见到我才能安心,你见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元悦缩进了被窝里,背过了身。
骗人的人当然不对,但是被显而易见的谎言欺骗的人,也该自我反省。元悦再一次见到那个月娘子时,突然间领悟到了还心存冀望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元悦自嘲地笑了笑,容霁,你去争个爵位回来吧,这是你欠松儿的。欠孩子的,非得还,可欠她的今生是还不了了。
从一开始不愿被赎身,都只是月娘子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就算得了赎身的银子,她也不愿放弃送往迎来的日子,就只为了用自己的皮肉赚更多的银两罢了。
也要解释一下,悦悦在这里向容霁道歉并不是认错,这是反讽。
容霁红着眼眶推开了寝房的门,和容姝错身而过,他步履蹒跚的来到元悦的病榻前。
在容妘的拷问下,容霁才知道,连当年的斡旋相救,月娘子都只是因为瞅见了他身上价值千金的羊脂白玉,才想要在他身上赌一把。
容妘不是容霁,那月娘子在容妘的指示下受了重刑,这一次是真的再也无法作恶了,可已经发生的憾事,是再也无法弭平了。
元悦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说道:我本不该把你的谎言当真,可却硬要把它奉为圭臬、自欺欺人。她小时候便听过容夫人和容大将军之间的爱情故事,她自己的父亲虽然纳了一房妾室,可是家中也是和乐的,她对爱情拥有太深的憧憬。
容霁掏出了那个十几来年一直带在身上的荷包,悄悄地放在桌,踏着虚浮的脚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寝房。
元悦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再见到月娘子的一天,可当她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膈应到不行。
悦悦、月月,曾经元悦想过,容霁在床笫之间,喊的究竟是谁啊?
可嫁人以后,她才知道许多的和乐都只是明面上,那表面下的千疮百孔,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了解。
元悦没有看他,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错了。这一句我错了包含了她深深的痛楚和体悟。
悦悦......容霁知道元悦这是要和他决裂了,嘴里想求她与他远赴边关重新来过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口。
月娘子的一条命,早就在他为她赎身的时候偿清了,若是月娘子愿意安分的拿着那笔钱过活,后来的祸事也不会发生,可她偏偏贪图他的身份和更多的钱财。
把我给你的护身符,还给我吧。元悦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而她近来生活困顿,在有人找上门要她来容府作乱的时候,她想都没想的就来了,全然不曾考虑到容霁曾经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