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孩子：“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男人回过头，好像看到了怜江月。他朝他挥了挥手，笑了笑。
“我尚有一丝力气控制这珠串，你以我为剑，刺进曲九川的心口，石头大约已经和他的心脏融合了，你现在只能取出他的心，才能阻止他了，接着，你再杀了我。”
他发出一声叹息：“我们的身世那么相似，我却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男人转了过去，笑了两声，说：“一个你现在还不认识的人，你长大了就会认识他了。”
怜江月一看曲九川，他皱着眉头用力拽着珠串，而他身边的小球和全素雅正在奋笔画着什么，无藏通所说的话似乎只有他能听到。
“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法恢复了，与其沦落成他人的依附，不如死了。”无藏通道：“你已杀过我一次，你知道该怎么做。”
哐一声。仿佛归剑入鞘。曲九川被那长剑钉在了一棵树上。一股黑雾围绕着那伤口，剑身越缩越短，怜江月的手无法和剑分离了，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伸进了曲九川的胸膛里。
“如果你有很强很强的武功，你要不要当保护地球的超人？如果你有很聪明的头脑，你要不要去造火箭？”
孩子就问他：“你在和谁打招呼？”
怜江月摸到了曲九川的心脏。坚硬如石，滚烫如热铁。刹那间，银河逆流，草木倒长，所有人都在倒退，他倏忽来到了一个月夜，伫立在一条大江边。
他还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怜江月耳中一阵嗡鸣，他就抓紧了黑珠串，珠串转瞬变成了一把漆黑的长剑，怜江月抓着剑，飞步朝曲九川跑去，曲九川后撤，可那长剑似乎天生与他有着一种吸引力，竟像是自己飞进了他的胸腔。
江水微漾，一轮圆月落在江面上，光照皎洁。一个男人跳上了一艇小船，一个孩子瑟瑟发抖，坐在那小船上。男人划开船，和那孩子说：“你不要怕，阿月，你不要怕。”
“你什么意思？”怜江月问道。
“我杀了你？我怎么杀？你不想活了？”
没想到却是作茧自缚，怜江月，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
曲九川的嘴角淌下一丝黑血，眼中黑雾飘荡，他莞尔道：“怜江月，好奇怪，我看着你，怎么感觉像在看一面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