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糖水里焖烧,大家这才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围在那土灶边坐了一圈。傍晚风冷,灶边很温暖。大哥找来四个碗,抱来一缸跑满桑葚的果酒,给四只碗各满上酒,瞅瞅灶台,喝几口酒,二哥拿了本翻得有些破烂的《三国演义》,喝酒,抽烟,看书。小妹也喝酒,抿几口,刷刷手机,一脸美滋滋的。李帅跟着喝了会儿酒,身子暖开了,问道:“二哥对厨艺这么有研究?是当厨师的吗?”
李帅冲大哥比大拇指,说:“大哥对吃也很有研究啊。”
二哥笑了笑,没回话。大哥起身了,找了把铲子,在地上挖了个浅坑,从土灶下抽了些木柴出来,扔进浅坑里,又从屋里拿出一口大铁锅,把羊脑袋放进锅里,盖上厚重的盖子,用泥巴封好缝隙,放进了坑里,重新填上土。
太阳落山后,羊肉也炖好了,二哥把肉捞出来,在上头抹了厚厚一层蜂蜜,洒了些许白糖,拿了一根点着的木柴仔细熏着拿洒了糖蜜的表面。热火遇糖发出嗞啦嗞啦的声响,蜜香扑鼻,叫人是食指大动。李帅伸长了脖子,看着那肋排,问道:“这是什么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