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汇帐户查到了什么?”
“不是……”行山眨了眨眼睛,犹豫着开了口,“那个女孩儿提出来的,她说,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人格分裂,说不定我有一个才华横溢的第二人格。”
“送走了稿件,她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没多久,出版社编辑联系了她,把她拖进了一个聊天群组里,群组里经常发布一些收稿信息,她本身也不弄这些,就把群组屏蔽了,有一天,她又收到了一条神秘的短信,短信里指示她去应一个征稿,还说会给她稿费分成。她就很纳闷,那个发短信的人是怎么看到她手机里的信息的?难不成监控了她的手机?她把手机拿去送修,软件,硬件都查不出任何问题,那一阵子她过得疑神疑鬼的,不过还是继续做着出版社和那个神秘写手之间的中间人,毕竟那个神秘人确实分了钱给她。她又确实需要钱。
“不是,我们守株待兔,守到了一个高中生,男孩子,可是他也只是个中间人,是那个收银员女孩儿和神秘写手之间的中间人,他负责放书稿,收钱,汇款,书稿都是别人塞在快递里寄来的,快递寄件地址他查过,根本不存在,快递员也说不清快件的来路。钱都是邮局电汇出去的,他也有提成,钱全充游戏了。”
怜江月笑了出来,行山一看他,他已是怒气全消,又成了个温和的模样了,行山放松了些,可转念想到怜江月情绪起伏变化之快,他又心生担忧,不由望向了怜江月脚边的影子。那黑影斜斜一道,倚在椅子旁,并无异常。
什么孟小清,彼得·托马斯,王国柱,中外友人齐聚一堂。这些笔者的身份也是形形色色,从常青藤名校讲师到情感专栏写手,什么人都有。
怜江月笑道:“你也算颇有一番经历了,然后呢?是她人格分裂吗?”
“女孩儿就是个中间人,在超市当收银员,有一天收到一条短信,让她取走超市楼下一个储物柜里的一份书稿,送去某某出版社,只要将书稿送到,储物柜里另放着的五百就是她的了。她起先就拿了钱,没去送稿子,结果第二天起床,就看到墙上两个血红大字,送稿。她吓坏了,本来想报警的,不过她拿了别人的钱是事实,五百块当天就买了新衣服,吃了顿大餐,花完了,警察要是让她还钱,她一还欠着信用卡,网上也还欠钱,根本还不出来,她就想,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只是跑一趟腿,也就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手人也在厦门,我就打着约稿签合同的名义和写手见了一面。来的是个女孩儿,年纪不大,我就问……”
行山又从背包里拿出了其他几本书,怜江月一时看傻了眼,从社科到心理分析,再到小说,心灵鸡汤,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他拿起一本叫做《如何和另一个自己相处》的书,翻了几页,道:“这些笔名也都不一样。”
“我记下了她说的送出去过的稿子。”
“你跟踪了她?”
“问出什么了?”
“查到了一个十年前就死了的户口在深圳的,姓唐的老先生身上。”
行山继续道:“我约那个收银员女孩儿见面的那天,正好一笔稿费到账,她就去取了钱,送去超市储物柜。”
行山道:“这次真的就只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