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智美又没声了,怜江月提议道:“不如我在这里陪着她,你去联系律师,我报个警。”
怜江月煞是无奈,无意被卷进他们兄妹之间的纠葛里,可一想到邱姐的担忧,他还是接了电话,只听一个男人暴跳如雷:“包智美!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他妈还冒充我签名?借高利贷?谁他妈给的你胆子!是不是那个无业游民!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他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照照镜子!他长那样能给你鞍前马后地伺候你?”
包仁慧咂吧着嘴:“你告诉包智美,老房子现在不安全,早就有传言说包家村要被开发成度假村,那群人大概是回过味来了,想现在收了房子,回头高价卖给开发商,谁知道他们还会干出些什么事,你让她回泯市,回家,合同的事,我现在就去找律师!”
门打开了一瞬,扔出来一只手机,就又关上了。那是包智美的手机,正有人打电话给她,屏幕上显示的是:毁天灭地哥斯拉。
包仁慧气笑了,道:“你他妈傻啊?你和讨债的讲什么信用!银行都他妈能吞你的钱,你他妈还指望放债公司不黑你??”
怜江月恍然大悟:“怪不得周围都没什么人住了。”他就把这话和包智美说了。
“三千。”
怜江月也怕邱姐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受了委屈和屈服,便和千百岁别过了。他回进屋里,先去敲了敲卧室的门,说道:“人都走了。”
地上的众人闻言,纷纷打着骨碌起了身,跟在霆哥后头走了。红红走在最后,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看怜江月,似是不忍。怜江月在院里又站了会儿,直到看不见这群闹事的人了,他才走去把大门关上。就在那大门前的地上,怜江月看到了一个木酒瓶塞和那块写着“怜吾憎”的木牌。怜江月捡起这两样东西,拍了拍上头的尘,想到那霆哥话语里提及,他们似是已经去过万象酒庄了,他忙打了个电话给邱姐。
院里起了些沙尘,怜江月拂了拂袖子,冷下了脸看着霆哥,说:“本来是想和你们好好谈谈,可是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没法靠谈来办妥。”
这时,千百岁从外头回来了,不光打了水,还买了些瓜果蔬菜,一看院里乱七八糟的,有些傻眼。怜江月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说,千百岁听后,实在有些担心邱姐和小球,放下了水桶和菜,道:“这里你照应着,这群人的目的要是这套老房子的话,恐怕还要再来闹事,我回市里看看。”
“我不是骗子。”
怜江月挠挠脸颊,应着声,没话了。包仁慧的口吻里添了些许疑惑:“你个小白脸怎么回事?你还帮她给钱了?三天的利息?你给了多少?”
包仁慧那厢突然是哑了火,半晌,他才又说话,稍平静了些:“包智美呢?让她听电话,这是我们的家事。”
“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这骗子也当得够绝的了。”
看来这个毁天灭地哥斯拉就是包仁慧了。
霆哥见自己一干手下全军覆没,一张脸涨得紫红,想发作,却怕自己也被揍翻在地,更何况就连他这个旁观者也没看清怜江月是什么时候出的手,看来今天这一脚是踢到了铁板,他就紧紧抓着手里的那叠纸,一挥手,吆喝着:“好,你们给我等着!咱们走法律途经,法律途经!”
邱姐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说道:“我没事,我去的时候,店已经被人砸了,还在门上用红油漆写了好多字,你可别和智美说,我正找人来清理呢。”
怜江月又敲了敲门,隔着门板和包智美说:“你哥说是你们的家事,要你听。”
包智美说什么都不肯走,道:“你告诉包仁慧……”
邱姐沉默了片刻,道:“我去和仁慧打听打听,不知道酒厂有没有出事。”
怜江月和他澄清道:“她借钱的事情和我无关。”
,还都一脸的莫名其妙,浑然不知自己时候被人给打了,中的是什么招。
包仁慧想了想:“就只能这样了。”末了,他吼了句:“包智美,你多
怜江月没说这句,问了问包仁慧:“这事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毕竟担保人的签名是伪造的,那合同应该是不成立的,不过,这事可有些奇怪,前一阵他们的人来要债的时候还好好的,收了我给的三天利息,宽限了三天的,这三天还没到……”
她就挂了电话。
听到这里,怜江月开了扩音,拿着手机,靠在门上,不吭声,就听包智美振振有词:“我走了他们不正好占了这房子吗?你没看电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吗?这叫什么,这叫鸠占鹊巢,我不走!”
怜江月握着那木塞和木牌,既愤怒,又不解:“先前我看红红好商好量的,不像是会干出这些事的人,怎么突然成了一个什么叫霆哥的人在管了,我说要还他们钱,他们也不要钱,只要房子。”
包智美瓮声瓮气地说:“你接。”
包仁慧气冲冲地道:“鸠占鹊巢他妈不是这个意思!”
包智美回他:“你和他说,你就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