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煦微说:“谁会在车上放安全逃啊?”
怜江月拍拍胸口:“你还会读心?”
风煦微一看他:“何止啊,我还会读影子。”
怜江月摸着肚子,小声说:“我想吃炸酱面。”
他回忆着:“那个稍大一些的骨架,我看头盖骨上好像有伤,但是他的头一大半还埋在地下,我也没法看得很仔细,而且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个小一些的,像是女人的骨架,有三根肋骨是断的。”
车外不时有人经过,有人往车里看,有人滑着滑板咻地过去了。他们就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路灯洒在车前玻璃上。路边的槐树弯着腰,风轻轻吹动它的枝叶。
他这么一说,怜江月在车上找起了自己的影子,就看到他的影子缩成了很小的一团,被他踩在脚下。怜江月就说:“我就说它现在挺好吧,它很听我的话,你就放心吧。”
半晌,风煦微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怜江月起先没回话,后来,他的肚子叫了一声,风煦微乐不可支,提议:“吃烧烤去吧?”
怜江月就擦了擦嘴巴,出神地看着风煦微,说道:“风煦微,你对我真好啊。”
风煦微喝着可乐,翻了翻眼皮,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没搭理怜江月。
角好笑地看他。怜江月摸着后脑勺,摇着头,也笑了。风煦微从他身上下来了,怜江月也恢复成了坐姿,两人肩靠着肩,坐在一起。
怜江月时不时摸一下风煦微的手指,风煦微时不时用指腹摩一下他的手背。
坐在便利店里吃泡面时,怜江月又提起了张元寿的事,他道:“张元寿是八七年突然去的甘肃,算一算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法医说那两具人骨得有三十年了,不会真和张元寿有什么联系吧?”
风煦微拍了他一下,坐直了,瞪着他:“三更半夜的,炸酱面?我给你做,还是你给我做?”
风煦微说:“这事我回头找人打听打听。”
风煦微的神色凝重了些,嘴巴张开了,一看笑得很开心的怜江月,却是欲言又止。他把车开出了停车位。
三更半夜的,确实没地方给他们吃炸酱面,怜江月的肚子又叫得越来越厉害。他们就只能就近找了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些泡面,茶叶蛋之类的吃的填肚子。
怜江月不太意思地笑了笑,风煦微嘀咕着爬去驾驶座,怜江月就爬去了副驾驶座上坐好。他打开面前的手套盒翻了翻,里面就只有汽车保险和驾驶证。
怜江月又说:“不过我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这么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