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碰到伤口,她发现自己的手抖得越厉害。魏长宁暗自唾弃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这些伤口见得还少吗?
魏长宁看着李澄明身上多出的几道伤疤心里头更加自责。
魏长宁轻笑出声,她取来帕子蘸了热水,先替李澄明擦了手。
然而她的心止不住的疼,她满脑子只想着当初李澄明被刺这一剑的时候该多疼啊。
爱慕就爱慕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是不愿意他有危险。
魏长宁吸了吸鼻子,以前觉得战场上的儿郎英勇又无畏,可是她今天还是私心的希望李澄明就做个文人骚客好了。
魏长宁解开了李澄明的上衣,替他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清除了去。
魏长宁磨着后槽牙,若是让她查出来是谁刺杀李澄明,她一定要大卸八块亲手剁了那个小崽子!
这里头都是些粗糙的汉子定然是不会想着帮他擦汗的了,魏长宁轻叹一声对霍廉吩咐道:“去准备些热水来,这儿我来照顾他便是了。”
她魏长宁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丢人,魏长宁在心底轻轻笑了自己一番,随后抬头看向慕容。
她自手掌而上缓缓经过他的臂膀乃至锁骨,她为手下细腻皮肤所流连,也有些明白为何李澄明每晚都爱抱着她入睡。
这一年太乱了,从魏国到李国,又加之各方势力。
说完像是怕魏长宁不相信一般,慕容还特地抬起脖子,扬着脑袋喊道:“我神医谷的弟子医治一个小小剑伤还是手到擒来的。”
这手感的确是不错。
慕容因着她先前一番话还置着气呢,只是想着医者仁心,便没好气地白了魏长宁一眼,一五一十说了去。
她突然想放下一切重担,去做天空最自由翱翔的鸟儿。
屋里头的人退了去,魏长宁这才能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魏长宁轻轻嗯了一声,她抓着李澄明的手却发现他手上出了好些汗。
魏长宁忽然就有些累了,看着心上人昏迷不醒地躺在自己身侧,她坚定的心忽然也有了些许不确定。
既往的爱慕他。
“受了一剑发了些热昏睡了两日,放心还死不了,再有两天大约就能醒来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
她的李澄明应该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翩翩公子啊,可如今这珍玉做的精贵的人儿却有了裂痕。
或许还能和李澄明做一对同林夫妻鸟。
他们有月余未见了,又或者说这一年来,他们时常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