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没错,得看什么方法。”匕首划过吴晚晚姣好面容,冰冰凉凉的,所划之处都要引起吴晚晚的一阵战栗。
“你不是说要上书举报你父亲吗?现在就写了。”
魏长宁拿出云裳给的和亲文书,盖的章是羌芜国印不错,可是却是上一任皇帝的。
她又用恶狠狠地语气威胁魏长宁,“羌芜皇宫马上就会发现我不见了,到时候你们魏国就是谋杀公主,而你魏长宁就是蓄意破坏两国邦交!”
她轻飘飘地从袖口扔出一把小匕首来,吴晚晚见识了魏长宁的一身本领哪里敢动。
她收了匕首,从内侧书桌上拿了纸笔扔在地上。
最近事务实在多,加上云裳一直被老老实实关在后院,她便没有多费心思在她身上。
云裳面色不变,她奋力挣扎喊道:“他是我皇兄,我跟他有什么仇!”
“我这有个方法你要不要听听?”
“我杀你做什么?”魏长宁挑挑眉,她意味深长地对云裳道:“好吃好喝供着你那么久,自然是有你的用处。”
魏长宁摇摇头,果然是在阳光里头长大的孩子,一双眼睛只能看见明面上的,殊不知暗地里的风云变幻最要人命。
她有些绝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也太倒霉了,做什么事情都被抓,我只是不想死而已,想活着还有错吗?”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硬撑着说:“你既然都知道了,干脆杀了我便是了。”
听到此处云裳已是冷笑连连,她感觉自己如今浑身赤裸被魏长宁肆意打量。
宋文南拿掉云裳口中的布条,她立刻便骂个不停,“魏长宁你卑鄙无耻,要不是你上次杀了我所有暗卫,你觉得我会孤身一人吗?”
“死人永远最听话,我魏长宁活到现在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留下你们,不过是有你们的用处罢了。”
“去找段家应该是你那位父皇告诉你的吧,只是你没想到段家倒戈那么快,先皇刚死,他们便又勾上了新皇。”
又来摆羌芜公主的架势,魏长宁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劝道:“既然是流亡到魏国,就不要再强撑面子了。”
吴晚晚握着笔就是不肯动手,她知道魏长宁把自己留到今天无非是想留下吴太守贪污作恶的证据。
今日若是写了,她怕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若我猜得不错,羌芜新皇应该是与你有仇吧。”
“那为什么堂堂和亲公主的护卫只有十几人呢?是不是……都死在了路上啊。”
魏长宁状似思索,她笑得温柔,吐出得话却让吴晚晚颤栗,“不想喝毒酒,是直接想自尽了?”
“你皇兄应该是不同意让你嫁过来的吧,或者说是不愿意让你脱离他的掌控之中。”
“我第一次见你,你便死皮赖脸要跟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是为了躲避追兵吧。后来随着我的马车出了城,你便觉得安全了,便想要逃出去。只是你没想到,你会走不出去吧。”
她轻蔑地分别扫了一眼云裳和吴晚晚,仿佛在嘲笑她们的无知。
宋文南拎着重新被五花大绑的云裳公主进来,魏长宁啧了两声,颇为感叹。
?”
魏长宁料到她会犹豫,她轻轻一笑又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想着羌芜公主会救你啊,没用的哦。”
今天细细想了想,竟发现了极有趣的事情来。
“我说云裳公主,你也在我这儿逃了三次了吧。你可不可以有点本事,不要每次一逃就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