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魏长宁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着大家,同样只要我还活着,南山关就不可能失守。”魏长宁目光沉沉,神色坚定。
“我们也愿意和长公主同生共死,和南山关共存亡。”百姓们不整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魏长宁热泪盈眶。
原来这就是守江山。
“这令牌给我做什么”
战争之残酷,使得百姓即便有家也难以享受天伦之乐。
周平没忍住站起来和刘进理论,刘进看着胆子大,实则胆小的很。见他突然站起来,立刻便拱到了他阿姐后头。
从前他问父皇坐在龙椅上是什么感觉,父皇说冰冷且炽热。
“阿进这孩子就是嘴上不饶人。”刘安淡淡笑了笑,她问:“不知道长公主突然让我们都聚在一处是何意?”
怎么会有人孤身来到这里魏长宁定睛细看,她瞳孔猛地一缩,喊道:“快出去救人!”
“无论有什么话要说都先把药喝了。”魏长宁摸了摸碗壁,见温度适宜了便递给小五。
“魏曜大军已经逼近南山关了,殿下快做准备!”小五捂着渗血的伤口从床上爬起来,他的手望里头伸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脏污令牌来。
小五将令牌放在自己衣服上擦一擦,擦的干净了这才交给魏长宁。
她见周平一脸疑惑,便解释道:“以前太守也将我们放置在一处,只是……他将我们所有的粮食都充为军粮。”
昔年见她碎光点珠钗,华贵却失了温度;今日再见她布衣素容,长剑佩腰,暖风入她怀,吹得眉眼温柔又飒爽。
“那是什么?”魏长宁站在瞭望台上向远处的黑影看去,模模糊糊好像是个人影。
魏长宁看了一眼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往往拖家带口,回头看她一双双眸子里也全是迷茫和无措。
小五心急的很,也不管烫不烫便一股脑喝了下去。他药说话却又扯到了胸口上的伤口,当下便倒抽一口凉气。
冰冷在于权力交锋本就无情,炽热在于你所守护土地下的每一个人的热血都永不熄灭。
“放屁,我哪里不算最好的男人了?你见过我这么壮实的?我一个打三个你个小毛孩也没看过。”
她向后伸手,士兵们抬来一旦旦粮食,她温和地看着有些惶恐呦忍不住勾头望的百姓。
“大战在即,我想只有军民一心才能保住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子渊的令牌?”
刘进也学他插腰,他个子小小腰杆却挺得直,“你不要仗着我阿姐心软就三番两次来我家蹭吃蹭喝,我阿姐是要嫁于天底下最好的男子的!”
刘安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
这是□□留给魏国每一任皇帝的底牌,世家壮大勾结是每一个王朝必然出现的情况,而这块令牌的作用便是消灭这些阻碍皇权的逆臣。
“臣与长公主一同生死。”孟远道跪地喊道,这一刻他不再是朱仙城的将军,而是信服魏长宁的臣。
女子身,立于天地,亦可与男子比肩。
这令牌魏长宁一点也不陌生,魏国历代帝王都有这样一块令牌。如果说传国玉玺是明面上帝王身份象征,那么这块令牌则是帝王暗地里的底牌。
“姑娘们可以去照顾伤兵,小伙子可以去帮战士们布防前线。大家找到各自的事情来做,晚上还可以领各家的粮食。”
原来大家抗拒是这个原因。
魏长宁在心中叹口气,她道:“是我想请各位帮忙。”
“上回我家母鸡下了三个蛋,怎么你一来就剩一个了!”
小五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整洁厢房内,他最后的记忆便是晕倒在南山关厚重城门前。他挣扎着起身,却立马被魏长宁按住了。
“我恐魏曜大军卷土重来,为保城中百姓安全故放置一处。”
白日里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身上,孟远道用手挡着太阳,定定地看着魏长宁。
魏长宁登上城墙,看地下绵延数百里的山林丘壑,林鸟间歇,别具生意。
“你不是在宋祁那儿?怎么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