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心领神会,快步出了正门往盛乐坊赶去。
魏长宁细细打量了对面的少女,她衣着华贵,袖口还绣着金丝线,明显不是一般的羌芜人。
魏长宁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她指了指墙外唯恐隔墙有耳。
“长公主遇刺,臣奉命保护殿下。”段烨然领兵前来,他对魏长宁还算客气,只是远远的叫人围了长公主府。
皇帝御赐的牌匾挂在长公主府门头昭示着独一份的天恩,门头的石狮子像上不染纤尘,即使如此,婢女们仍辛勤的拿着布擦拭着。
“外头便是皇宫的御林军,不怕死便出去吧。”
魏长宁走上前去,那少女是会些腿脚功夫的,当即想要反抗,却被魏长宁绵绵一掌化开。
娉娉心领神会,便改唤她为“殿下”,她问道:“殿下今儿想听什么曲儿?”
那丫头被点了哑穴,魏长宁解了穴,便见这丫头转身要跑。
明眼人都瞧出来这是软禁了魏长宁。
避暑山庄她尚能束手就缚,可这京城就不一定了。
崔嬷嬷本就是温太妃指给她的,出了事想到温太妃很正常。魏长宁倒是不觉得被软禁有什么不自在,她答道:“不必去找她。”
魏长宁深深看了一眼矗立在天边的高大皇宫,历史的沉淀使得它渡上了一层古朴的色彩。
不过一刻钟,豆蔻便带着歌女匆匆赶来。歌女怀里抱着琵琶,微风掀开她面纱,里头赫然便是娉娉的脸。
“奴隶哪用的上这么好的丝线,这么漂亮的绸缎。”
那女子眼神飘忽,明显就是在说谎,“我是羌芜奴隶。”
“我想听曲儿了,前些日子约了娉娉来唱曲,你去帮我把她请来。”
只是如今却不再是她的家了。
那少女停住了脚步,她回头声音嘶哑,“你是什么人?”
太阳爬上来了,魏长宁进了内室避阳。崔嬷嬷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几乎动也不动的盯着那些侍卫。
而魏长宁本人正在府里小花园赏花逗狗,怡然自得。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避暑山庄里头的消息还未传到京城里头,是以满府的宫女们看见外头大批御林军的时候都吓坏了。
她魏长宁这么些年打下来的根基可不是虚的。
皇宫吗?”
娉娉一边奏着,一边将身旁小侍女踢到魏长宁身前。“喏,你要的人。”
“殿下,要不然老奴进宫去找太妃娘娘吧。”
“小主子这是怎么了,一早便听见了您这儿的动静。”
自打魏长宁回京,在长公主府外蹲守的人一波又一波就没停过。
“皇宫已经不是我的居所了,如今它是陛下的皇宫。”
她无法理解温太妃为何要对李澄明三番两次痛下毒手,得不到答案她也不想再去见温太妃。
那是她生长的地方。
她奏了曲激烈高昂的,琵琶声钩连不断,掩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