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眼神闪烁,他几乎不敢看魏长宁的眼睛。段清扬紧紧挨着魏子渊,给予他鼓励的目光。
“既然事情交由陛下,那么二皇子只管放心便是,我魏国定然会给二皇子一个交代。”宋祁缓缓上前,他的话清润而有分量。
"如何自证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否相信。"
大殿上静的出奇,一时间朝臣竟不敢再开口。
偻的身子回答道:“是皇后所中之毒。”
她静静思考着对策,李沧云却不依不饶的紧紧跟在后面追问。
陈国二皇子甘愿把这事交给魏子渊处置魏长宁探究的目光在魏子渊和李沧云之间徘徊。她想通了原由,也知道此番怕是大家抱了团来处置这李澄明。
“皇叔在魏国孤立无援,莫不是背后有高人相助?”李沧云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流连,
此番长公主失势,若是她愿意,他扔了那位怀安公主也不是不可……
正是这坚定又温柔的目光叫魏子渊坚定了内心,他握紧拳头一字一句说:“朕已经派人抓了监察使。”
魏长宁在心中轻轻自嘲,明明说了日后一别两宽,可真瞧见他遇难,又实在狠不下心来。
谢丞先一步蹦到前面,他挡在魏长宁身前,唇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二皇子如何自证是从李澄明屋里收到的物件”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们这位长公主打了本皇子!”
第30章 兵符 他存了私心,世人皆不知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堂,李沧云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反应过来后他当即冲上前面,扬起自己的手。
他脸上挂着笑,意味深长的说“还是说皇叔真如传言所说是长公主豢养的面首?”
李沧云丢了脸,他此刻胸腔之中只余怒意和巨大的羞耻。
宫宴以一个失败的结尾散场,群臣悻悻而归,又不免竖起耳朵,听些宫中辛密。
魏长宁于是又转身去看一直未曾说话的魏子渊。说来也奇怪,往日出了这些事,魏子渊定然是要顺着她的话的,今日不知为何原由,他一直未曾开口。
魏长宁倒抽一口气,她无法理解魏子渊此番行径。魏子渊避开她不解的目光,将脑袋转向段清扬那儿。
二皇子恨恨的看了魏长宁一眼,冷哼一声说:“既然宋大人这样说了,本皇子就等着这个交代。”
这一刻,魏长宁突然懂了些什么。
李沧云轻笑一声,显然早已料到这番说辞。他双眸凉薄,吐出来的话也如蛇杏子一般无情。
“啪”
他愤恨的目光如同铁钉恨不得钉穿魏长宁身体的每一寸,他的侍卫想要上前,却全都被御前侍卫拦了下来。
魏长宁挑挑眉,她宏亮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荡,也清晰传入李沧云的耳朵里。
魏长宁心中有好些疑虑,只是再大的疑虑也比不上此刻李澄明的安危。
李沧云面向朝臣,大声道:“这瓶药便是在皇叔随行包裹中搜到。”
魏长宁近些年在京城只是安逸了些,他们怎么忘记了她曾经也是手拿玉玺,剑指朝臣,拥弟登基的那位长公主呢。
魏长宁含着笑意,她一双眸子溢出的潋滟水光几乎要将李沧云的心淹没。李沧云扬起灿烂的微笑,站在原地看着长公主的慢慢靠近。
魏长宁揉了揉手腕,她低下头轻轻吹了吹手中的灰尘,又慢悠悠地拿了帕子擦了手。
她不怒反笑,质问抓人的侍卫说:“李澄明既是魏国文官,又是陈国皇子,轻而易举将他抓住,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长公主殿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皇叔?”
“怎么的,还想动手打人?”
“一切任凭魏国陛下处置。”
“想要治本殿下的罪,让你父皇亲自来吧。”
“本殿下是亲封的一品长公主,你一个名不经传的皇子也敢言语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