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微动，开口：“我以为，你知道了？”
他脚步缓缓停下来。
两人走在路边灯下，这一片片朦胧漂亮的光中，叶幸周四周的雪从伞外飘摇，他一双桃花眼里倒映着漫天的雪，连着眼角的泪痣此刻看来，都是极尽柔情的。
肖虞蓦然去看他：“我……”
肖虞眼底深处的酸涩变成了湿热。
叶幸周眸光微微一动：“没什么关系？”
看着看着，肖虞开口打破沉寂：“昨天，是有孩子在啊，我在这睡什么啊，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
叶幸周缓缓点头：“我确实还喜欢你，实不相瞒，喜欢得不行，喜欢到，一千多天里，每一天都会想起你。”
叶幸周没有马上说话了，缓了缓，声音也淡了不少，像是风雪大了，淹没不见了般：“我没办法回来，告诉你干什么。”
叶幸周没有丝毫犹豫，她话落，他就开口：“因为，出国那一天开始，我就在算着，离回国有多少天，离见肖虞还有多少天。”
肖虞的心跳得，也快要出来了。
肖虞也跟着站停下来。
她无奈一笑，低下头目光毫无聚焦地看脚下：“那回国后呢？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明明知道了，从他生病时她偷亲他那天就算是在一起了，但是蓦然在此刻听他一字一句缱绻说出来这百般确定的想念时，还是觉得，眼底酸涩，心跳加速得有些过分。
肖虞嘴角嘴角起来，不答反问：“叶幸周，你真的……嗯，这么多年了，你还喜欢我？”
肖虞觉得这句话像硫酸一样，能腐蚀人心……确实在国外的日子，一天天都很长。
叶幸周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这张，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无数次出现过的精致脸孔，浅浅的笑：“四年太长了，长得我什么都不想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浓卷的风雪里，男人的说话声显得低哑磁性了几许，恍惚间好像这四年她从未可知的所有光景都在眼前纷至沓来。
她笑了笑，胡乱地问：“你为什么没忘了我啊，叶幸周，为什么一千多个日子都会想起啊。”
一千五百多个日夜，终于到了这一刻了，很不真实的一刻。
“我是知道了，这段日子感觉出来了，也在那天你生病的时候，就确认了，但是，有时候觉得也不真实。”
肖虞呼吸有点紊乱：“分手了还惦记着回来做什么呢，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两人都没再动，四周除了风与雪在交织，还有树木的摇曳，什么都没有了。
叶幸周看了看她：“你今晚不住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