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母亲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行了，晚上下班后我去你那里一趟，前几天给你买了件卫衣，你试试怎么样。”
“这不正常，怎么可能……”苏宴无助地用力抓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离开出租屋所在的小区，周围的街景和书里一模一样，甚至连街道的名字都相同，苏宴有一瞬间的混乱，分不清自己是在书里还是在现实。
“臭小子！我在店里忙着呢，你有什么事啊？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母亲那边的画面很模糊，她的身影在镜头前只露出半边。
因为知道苏宴住在校外，他们会提前去一会儿，顺便帮苏宴占个离老师近的座位。
但当他拿出手机看时间时，一条忽然跳出来的微博消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原来寝室的同学，他们问苏宴要不要帮忙在教室占位置。
她用不习惯智能手机，以为微信通话也得花电话费。
苏宴扫了眼时间，发现距离晚课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他赶忙挂断电话冲了个澡，抓起背包冲出了门。
苏宴怔了怔，慌忙摇头，“不，不是的，妈你想多了……”
她被苏宴这一声喊得有些不好意思，稍微侧侧头，语速极快地掩饰脸上的惊喜，“喊，喊我干什么？你不是不想我总管你嘛？！这个时候想起老妈来了？说吧，你又犯什么事儿了？大学了还不让妈妈省心……你说说你……”
自己却连个像素好一点的手机都不肯换。
当他坐上熟悉的公交，到达学校附近时，现实感又回来了。
苏宴“嗯”了一声，看着母亲挂断了视频。
苏宴潸然泪下，母亲得空抬眼看了看手机屏幕，苏宴连忙换了只手攥着手机，抬起胳膊抹掉了眼泪。
学校后街的各种小摊让他格外踏实，为了给自己更多安全感，苏宴点了份煎饼，在去教学楼的路上边走边吃。
她虽然不赞成苏宴从学校宿舍搬出去住，但还是省下钱为苏宴付了一半的房租。
苏宴罕见地听完了她的全部唠叨，没有开口打断。母亲一直观察着苏宴的表情，她说了一大堆叮嘱，忽然安静下来，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被人甩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苏宴越来越细思极恐。
失踪。
微信通话播出，母亲拒接了，苏宴没有放弃，接二连三地打了三四个，她终于接了视频通话。
最终他决定先给母亲打个电话。
“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浪费我电话费！”说着，她拍了拍手上的纸屑，抬手就要关掉视频通话。
苏宴哽咽着喊了声“妈”，她浑身一颤，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