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低头，凑近她，压低声音：“就是有点好奇，在阿芸心里，我是个怎样的老流氓？”
江昕芸微睁大眼：“你好过分！一追到手，就开始嫌弃女朋友没以前卡哇伊！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货不对板，一点都不高冷！分明是个老流氓！”
小区路边的灯忽暗忽明，路况很不好，江昕芸穿着小高跟，拉着陆行云手腕，走得有点慢。
江昕芸得意地仰头，嘴角翘起，轻哼：“真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是温柔女孩，让你失望了。”
她又开始夸周玉做的菜，有家的味道，半真半假复述周玉在厨房跟她说的话：“阿姨说了，如果你敢欺负我，可以告诉她，她来教训你。我现在可是有靠山，所以，你别想像以前那样欺负我，哼。”
江昕芸耳根被他说热，很不好意思地瞪他一眼：“你别太过分！”
小姑娘不吭声，陆行云好笑了声，揽着她肩头，不依不饶追问：“说说，我对你怎么个老流氓法？”
江昕芸愣了半秒，跟着一笑。
这样就挺好。
江昕芸：“？”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陆行云突然问：“阿芸，今晚，好吗？”
周玉送他们到楼下，如果不是陆行云阻止，说不定直接送他们到小区大门口。
将残局收拾好，两人在周玉家待了好一会，才离开。
陆行云笑着挑眉，正想说点什么，旁边突然传来骂声和哭声。
江昕芸扁扁嘴，心道，比不过，惹不起，沉默应对。
男人注意到他们，凶神恶煞地瞪他们一眼，拽着女人往前走。
陆行云勾起唇角，抬手，轻揉小姑娘头顶：“有靠山的阿芸变得好凶。”
江昕芸轻哼：“你别否认，否认就是心虚！”
江昕芸知道他在问今晚的晚餐，笑着点头：“我觉得很好。”
陆行云不紧不慢地笑：“谁说我要否认？我承认还来不及。”
两人下意识看过去，路边一对夫妻正在吵架，男的骂骂咧咧，扬着巴掌，女的哭哭啼啼，憋着眼睛，看他们一眼。
陆行云笑：“看出来了，你现在跟在周妈妈面前的软糯可爱完全不同。”
江昕芸：“……”
陆行云挑眉：“嗯？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