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谦牧:“所以这架,非打不可。”
“玄策给你把月亮摘下来了吗?”
花玉龙:“等到东海之底的魔心觉醒,面对被渡成修仙正道的本尊,也会自觉背叛,互相残杀。”
花玉龙微摇了摇头:“他应当是看见了一些将来可能会发生的画面,我与玄策的桃花枝能开花,我还用他的口吻说了摘月亮。而当时玄策的灵魂,在我的身子里,看着,就像是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去摘月亮那般。”
花玉龙:“所以,我怕,这谶语,不是对我说的。”
听到这话,花谦牧蓦然一怔:“你是说,这是对……玄策说的?”
入夜,花府的院子里。
“若是司命真看的镜花水月球,那画面里死的人也是玄策,他怎么会说是你没命呢。”
“阿兄,你应当知道,我们下凡来,是要对付魔尊的。”
花玉龙:“曾经,天帝让帝姬掌管魔域,但她,心死了。如今,要我夺得魔尊之位。阿兄,在这一场棋局里,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保住玄策的命。”
花谦牧:“当初魔心煞气太重,只有肢解才能分减,若是你能渡化,那另一半魔尊的心魂,便不足为惧。”
花谦牧无声一笑:“那你便不要放在心上。”
花谦牧:“我知道你心底,还是喜欢他,天帝让你在苍生和他之间选择,你宁愿牺牲自己。”
花玉龙:“魔尊体内的魔心,就像这天下的炬火,不可灭,有黑暗,才有对光明的渴望,神才有意义。当初,我向天帝进言,将他的魔心连同三魂七魄打散,一分为二,一半心魂,与我朱雀上神的另一半心魂封入,而另一半,则封印在东海之底。”
花玉龙今天在知道这场架非打不可时,想破了脑袋,终于找到了这个理由,哪里知道,被长兄一眼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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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谦牧手里捏着白棋,语气微微泛凉:“如今魔心已被玄策收回,虽然魔气盛焰,但已经比上一世要好了。”
花玉龙咬了咬牙,手里抓着旁边棋盘上的棋子。
,洵之,我心甘情愿。”
身旁一袭墨绿的男子看着她:“你是说,曾经那个算命的阿婆?”
花谦牧看着她:“玉龙,你是神仙,没有一死之说。”
花谦牧眼眸微眯:“玉龙,你是不是在拐着弯,在给玄策求情。”
花玉龙:“我怀疑是司命下凡,捉弄我。”
“嗯。她说,让我别嫁给为我爬上桃花树,摘下月亮的人。”
“我与玄策灵魂互换后,他穿着喜裙嫁给我。司命天宫里有个水晶球,那这个画面也应验了……阿兄,如果真正要死的人,是玄策的话,会不会,就是……被你们给打死了!”
花玉龙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阿兄,你还记得吗?”
花玉龙摇了摇头,旋即,又笑了:“阿兄,在东海的那一晚,说要摘月亮的人,是我。我入了玄策的身体,用他的口吻,说的。”
花谦牧凝眸:“那算命阿婆说的话,又怎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