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主攻心胸外方向。”陆亲仁一直对自己的专业颇有自豪感，顾接话的时候也一派老成。
“没聊什么，”正打算还击的陆亲仁越过顾述墨的有意遮挡探出个头来，告诉阙歌，“师弟说这顿饭算他的，让我不要客气。”
“嗯？”阙歌警告。
“是的，我不喜欢绿油油的，看着华而不实的一切东西。”
顾述墨悄悄抬起的屁股又重新落回去。
“那我知道了，你好，麻烦过来一下。”陆亲仁打了个响指，干脆利落地就挑了价格最漂亮的几个菜，等服务员拿着单走开，他才似笑非笑地挨到顾述墨耳边，把刚的话补充完，“那师弟挺有研究价值的。”
他和陆亲仁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刚进来的时候是简单认识了下，但这个称呼一时也让他意外。
“陆亲仁你别往心里去哈。”阙歌尴尬地圆场，就又拉了顾述墨一把，“你坐我这！快点！”见顾述墨无动于衷，阙歌又掐了他手臂一把。
“通畅得很！”
可顾述墨那憋着的气还没下去，甚至屁股堪堪压到椅子上，陆亲仁就朝他露出个得逞的笑容。
“这不太合乎常理。”把顾述墨气到即将炸裂，陆亲仁突然又撤下来，转而问阙歌，“小歌，你有什么爱吃的菜吗？”
光顾着边上的人的夏觐一那心思都不在和陆亲仁的对话上，他敷衍地道，“没有，你随意就行。”就又继续和舒清光尬聊。
“我都可以的。”
“顾述墨你干嘛！”瞧着两人越说越不对劲，这会顾述墨还一副要干架的架势，阙歌一把把人摁回座位。
当下顾述墨脑子里弹出两个大写加粗的字——中！计！
“师弟有忌口？”陆亲仁故作惊讶。
“你……！！”
百口莫辩的顾述墨怕阙歌生气，只能一退再退，隐忍地吸了口气，挤出个算你狠的笑容，就借着阙歌的力起身，坐到她的位置上。
“不是……小阙儿……”
“不要，我要坐回去。”
夏觐一一怔，缓和地笑笑，摆手，“你来吧。”
“那就先谢过师弟了。”陆亲仁翻了翻菜单，停下，抬头一点不生分地喊坐得最远的夏觐一，那态度简直天壤之别，“哥，你来点？”
“那自然，随便点，小屠夫。”既然不能管住他的嘴，顾述墨无所谓地摊摊手，也阴柔地这般喊他，俨然一副财大气粗不在乎的模样。
陆亲仁：………mmp！
莫名其妙低了好几个辈分的顾述墨不高兴了，“我有忌口。”
“师弟平常不爱吃蔬菜吗？”
“不爱！”
“小歌你别怪师弟，是我的建议不合流，师弟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原本还嚣张跋扈的陆亲仁忽然丧气地垂头。
“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介意我再问一些私密的问题吗，你大便通畅？”
“你有什么忌口的？”
“临床啊，”本以为顾述墨会和其他人一样一听到这个专业就满脸敬佩地边肯定边道有前途，结果他重复念了一遍，轻笑出声，喊，“小屠夫。”
上的阙歌斟完茶，给自己倒了杯，就把茶壶放到陆亲仁面前，长辈关怀式问道。
“哎哎哎，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顾述墨背对着阙歌，遂阙歌只能听见稀碎的说话声和看见陆亲仁脸上那瞬息万变的表情，她终于摁耐不住好奇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