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回到舅舅给自己私自上了阉刑，他哭得满脸鼻涕泪珠，嗓子里塞了鸡蛋，叫天天不应；一会又回到自己腿被打断的时候，皇上仿佛看一条狗一样厌恶的眼神；一会又仿佛回到自己饿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被顾瑾的人压着灌了满嘴的泥水，他想躲开这一切，却怎么也躲不开。
可他放不下，对，他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继续往无边黑夜中走去。
顾言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混沌中被甩来甩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放弃了，放弃了这一切就没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