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20……零吗？快来，这有人受伤了”他大声的冲电话那头喊，眼睛朝着地上的宋云开，瞪的大大的，像是难以置信。
李铎手里的刀掉落到了地上。
她们互相掺扶着，他禁锢着她的腰，像那一次解救她一样。
那一幕幕，像是一张张褪色的黑白照片。在她脑袋里翻滚，自动成了影像
可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
于是，他们笑着往巷子里赶。
“铎哥，血，”
“你好，宋云开，还记得我吗”
“宋云开，你看，海棠花，又开了”
“不是我，不是我”
？
李铎像是才反应过来，嘴里念叨着
末路巷，男男女女。地上的他。
林月明冲巷口的周越喊，周越看着地上的两人，才晃过神儿。
“宋云开”
眼前的他冲了上去。
巷子里的人一瞬间，愣住了。而后才意识到出大事了，几乎纷纷落荒而逃。
“周越，叫救护车”
地上的他，伸手似是想要帮女孩擦掉，却看见自己满手的血。
她看着那有光的方向，轻声的念念道
“宋……云……开”
？
不可一世，痞着笑
“宋云开”
在快走到巷口的时候，林月明听见身旁的他闷哼一声，一转头，身旁的他，身上的那件白色短袖从中间迅速的变红。
“宋云开，你坚持住，宋云开你坚持住”
“林月明，你……你喜欢过我吗？”少年的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站着的就剩一个，那个黄头发的，李铎。李铎一直在后退，可最后退无可退，那后面是堵墙。
“靠，跑什么，”
地上的苍白的少年开了口
拽着那人继续打。直到李铎被打的像是变成了一头酣睡的猪，慢慢的几乎不在挣扎。
他像是头完全发疯的野兽，眼里是不正常的红，手臂上，脖颈上青筋暴起。
另一个在他背后，重重的一拳挥了过去。他没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反手把那男生撂倒在地。
女孩无措的用手捂住少年的伤口，抬头看着少年的眼睛疯狂的点着头。
正好被赶来的周越撞到。
少年被抬上了救护车，林月明仍旧坐在地上，她似乎又看到了校门口的那棵海棠树，那满树的海棠花。
“嗯，宋云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
有泪珠跑出来，一滴一滴止不住，像地上的血。
？
她第一次知道，他打架那么恨。
“宋云开，做我男朋友吧”
“回学校好好学习吧，咱俩……”
林月明颤着声，哭着
染红了林月明衣衫，染红了他们身下巷子的水泥地。
这三个字，像魔咒，却是一切记忆的开关。
“宋云开，我喜欢你，我想做你女朋友”
他错身躲开了，一脚踹到其中一个男生肚子上，那男生被踹倒了，躺在地上重重的哀嚎。
闻言，地上虚弱的少年，嘴角咧了起来。
“老子……就知道”
巷口，白衣服的人涌了进来。
盛夏夜的五月末。
他两手捏着那两个男生的脖子往墙上摔。林月明认得，那是刚刚拽着她胳膊的那两个。
褚娆开了口，慢捻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足够把这声音带到他的耳里。
救护车的灯光打在巷口，照在少年的脸上。怀里的少年闭上了眼，嘴角带着笑，像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可最后似乎是没了办法，齐齐的向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就冲了上去，拎着衣领朝着人脸上打。一拳，一拳，把人往死里打，李铎偏头躲了一下，林月明瞧见他的手就那么直冲冲的打在了墙上。
像头暴怒的狮子。
“嗯……宋云开，你坚持住，你坚持住”
“他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像是要止不住。
“肯定是开哥牛逼啊”身边的人玩笑着。
方才拽着她腿的那两个人，一直躲，一直往后躲，似乎是想跑。
盛夏夜里，有风。
林月明瞧见，他往下捶的拳头停住了。
救护车的声音传来。
时间倒退，退回到两年前。
他转过了身，朝她走过来，扶起她。林月明感觉的到，他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发着颤儿。
又放了下来，在自己身上擦。可哪里还有不染血的地方。
蔓延到她的身上，直到她问到淡淡的腥味儿，才意识到是血，那红色的是血。
“老子要你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