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一进来，顾亚秋就闻到了一股小龙虾的味道，她盯着苏软问，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有小龙虾的味道？

    苏软吃了口，虾仁很香，口感带着点辛辣，辣味钻入口腔之后，在舌尖窜起一把火，烧得心口发起烫。

    她大概是在包间待太久了，完全没闻到自己身上也沾了很重的味道。

    她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坐在餐桌上，拿了筷子小口地吃着。

    坐在桌前安静吃东西的苏软：

    末了，忍不住小声说，你不要在别人面前那样喊我。

    两人吃完东西，柯枞应把她送回去。

    但出乎意料地好吃。

    苏软心虚极了，低头换鞋。

    苏软攥紧筷子，抿着唇，腮帮气得鼓鼓的。

    苏软去夹菜，她虽然看不见，但不管夹了什么，柯枞应都吃。

小龙虾

    今天苏软爸妈放假，两人正在厨房忙碌，顾亚秋在收拾打扫屋子，苏勇军在给厨房的水龙头换新的。

    数学，数学老师说不用交，说我情况特殊。苏软说得有些心虚，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柯枞应。

    马上放暑假了吧？顾亚秋问，到时候去你外婆家还是去你奶奶家？

    见苏软吃下，这才说，改天得好好谢谢你们数学老师。

    柯枞应操了一声，叫他们还想吃什么使劲点。

    补课？顾亚秋和苏勇军对视一眼，苏勇军咽下嘴里的饭，问，怎么没听你说？补的哪个课？补课费要多少？

    柯枞应笑了，老婆？

    苏软边吃鱼，边在心里默默地想。

    好。他爽快应下，我以后就在你面前喊，行不行？

    苏软不理他了。

    苏勇军挑了块鱼肉剃掉刺，递到苏软碗里，吃鱼。

    我今天去洗手间，店里炒龙虾，可能那时候沾到的气味。苏软吓得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一股龙虾味。

    顾亚秋摸了摸她的长发，没事，你们数学老师挺好的。

    壳很硬的，你那手小心被刺破了。他坐在她边上，用胳膊撞了撞她的手臂，夹菜给我吃。

    你不跟他们一起吗？苏软侧了侧脸问。

    门关上后，柯枞应端着一盘剥好的虾仁回来，他涮了汤，吃了几个。

    余光见苏软一直面朝他的方向，他问了句，吃饱了？

    葛岸笑了，赵日天和路煦那俩二货早就点上了，还叫了箱啤酒。

    毛都没长齐，学人喝酒？柯枞应嗤了声，拍了拍葛岸的肩膀，你照应着点，我待会吃完了，送我老婆回去。

    没一会，门口有人敲门，葛岸送了一小盘剥好的虾仁过来，兄弟们孝敬你的。

    哦。顾亚秋又闻了一下，还挺香的。

    苏勇军端着菜出来，来，为了庆祝软软期末考试取得非常好的成绩，今晚加菜！我们吃红烧鱼！

    苏软拿起筷子重新夹菜。

    我暑假要补课。苏软轻声说。

    苏软推他，你不要那么喊！

    顾亚秋和苏勇军两人都沉默了。

    对了，你们班主任今天给我发了你期末的考试成绩单了。顾亚秋开心地说，软软，你这次考得不错，有进步！

    苏软笑了一下，好。

    柯枞应给十三班那群学渣们弄了个包间，自己则是和苏软在另一个包间。

    苏软听到他们都不说话，咬着筷子问了句，怎么了？

    她也应该好好谢谢柯枞应。

    以前吃过吗？他问，又递来一只剥好的。

    没吃过店里的。她乖巧地回，摸索着自己去剥。

    哪样？柯枞应想了会才想起来，啊，老婆？

    不用。柯枞应剥了龙虾递到她嘴边，尝尝。

    还好她刚刚没吃多少，晚上还能再吃点，不然什么都不吃，爸妈是肯定要怀疑她在外面吃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