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军端着菜出来，来，为了庆祝软软期末考试取得非常好的成绩，今晚加菜！我们吃红烧鱼！

    没一会，门口有人敲门，葛岸送了一小盘剥好的虾仁过来，兄弟们孝敬你的。

    柯枞应操了一声，叫他们还想吃什么使劲点。

    还好她刚刚没吃多少，晚上还能再吃点，不然什么都不吃，爸妈是肯定要怀疑她在外面吃过了的。

    我暑假要补课。苏软轻声说。

    余光见苏软一直面朝他的方向，他问了句，吃饱了？

    壳很硬的，你那手小心被刺破了。他坐在她边上，用胳膊撞了撞她的手臂，夹菜给我吃。

    柯枞应给十三班那群学渣们弄了个包间，自己则是和苏软在另一个包间。

    门关上后，柯枞应端着一盘剥好的虾仁回来，他涮了汤，吃了几个。

    苏软边吃鱼，边在心里默默地想。

    以前吃过吗？他问，又递来一只剥好的。

    没吃过店里的。她乖巧地回，摸索着自己去剥。

    我今天去洗手间，店里炒龙虾，可能那时候沾到的气味。苏软吓得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一股龙虾味。

    马上放暑假了吧？顾亚秋问，到时候去你外婆家还是去你奶奶家？

    哪样？柯枞应想了会才想起来，啊，老婆？

    但出乎意料地好吃。

    苏勇军挑了块鱼肉剃掉刺，递到苏软碗里，吃鱼。

    坐在桌前安静吃东西的苏软：

    苏软去夹菜，她虽然看不见，但不管夹了什么，柯枞应都吃。

    她也应该好好谢谢柯枞应。

    苏软推他，你不要那么喊！

    毛都没长齐，学人喝酒？柯枞应嗤了声，拍了拍葛岸的肩膀，你照应着点，我待会吃完了，送我老婆回去。

    两人吃完东西，柯枞应把她送回去。

    她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坐在餐桌上，拿了筷子小口地吃着。

    苏软攥紧筷子，抿着唇，腮帮气得鼓鼓的。

    不用。柯枞应剥了龙虾递到她嘴边，尝尝。

    苏软吃了口，虾仁很香，口感带着点辛辣，辣味钻入口腔之后，在舌尖窜起一把火，烧得心口发起烫。

    苏软不理他了。

    你不跟他们一起吗？苏软侧了侧脸问。

    见苏软吃下，这才说，改天得好好谢谢你们数学老师。

    苏软笑了一下，好。

    苏软一进来，顾亚秋就闻到了一股小龙虾的味道，她盯着苏软问，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有小龙虾的味道？

    苏软心虚极了，低头换鞋。

    今天苏软爸妈放假，两人正在厨房忙碌，顾亚秋在收拾打扫屋子，苏勇军在给厨房的水龙头换新的。

    哦。顾亚秋又闻了一下，还挺香的。

    顾亚秋摸了摸她的长发，没事，你们数学老师挺好的。

    柯枞应笑了，老婆？

    顾亚秋和苏勇军两人都沉默了。

小龙虾

    数学，数学老师说不用交，说我情况特殊。苏软说得有些心虚，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柯枞应。

    好。他爽快应下，我以后就在你面前喊，行不行？

    苏软拿起筷子重新夹菜。

    补课？顾亚秋和苏勇军对视一眼，苏勇军咽下嘴里的饭，问，怎么没听你说？补的哪个课？补课费要多少？

    葛岸笑了，赵日天和路煦那俩二货早就点上了，还叫了箱啤酒。

    末了，忍不住小声说，你不要在别人面前那样喊我。

    苏软听到他们都不说话，咬着筷子问了句，怎么了？

    她大概是在包间待太久了，完全没闻到自己身上也沾了很重的味道。

    对了，你们班主任今天给我发了你期末的考试成绩单了。顾亚秋开心地说，软软，你这次考得不错，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