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手旁放了一个攒了八样蜜饯的食盒，她让丫鬟递给沈芳宁，说道：“你尝尝，这窝丝糖很甜。”
她朝着沈蓉锦的方向看了一眼，抿着唇，应了声。
沈芳宁虽然说着杜氏怎么罚她，但是眉眼里充满着笑意。
回到傅家后，沈芳宁和傅正则先去见了傅老夫人。
的心底。
沈芳宁曼应了声。
沈芳宁撑着脑袋，在罗汉床上点了一盏角灯，看着秋妈妈理好的账簿。
傅正则闻言，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他笑道：“今年上元节，我陪你一起去看。”
傅老夫人见了笑意愈深，她问了两句沈老夫人的身体后，就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小时候父亲公务繁重，我经常在丁家歇息。外祖母很纵容我，但也管我得很严。”
自从回到京城来，她循规蹈矩，沈家自然不容许她做出这么胆大的事情。
傅正则坐在一旁看着沈芳宁吃窝丝糖，窝丝糖很松酥细腻，他伸过手去接住掉下来的渣。
沈芳宁站起身，琥珀拿着账簿跟在她后面。
“不过十四五岁的时候，胆子也大。上元节我躲开了丫鬟，自己上街去看杂耍……琉璃那时都被吓哭了。”沈芳宁顺便就回想起自己在江南惬意的日子。
可见她们祖孙情深。
她慢慢回忆着，手里比划着模样，继续说：“这么长的戒尺，足足有半寸厚，打起人来可疼了……那时候我偷懒不肯描红，外祖母每次检查字帖，错了一个字就打一下……”
出了冶春院，沈芳宁和傅正则聊着她的外祖母。
午膳傅正则陪她吃了后就去了书房。
一个人待另一个人怎么样，其实很好分辨。至少傅正则从未看见沈芳宁这样提及过沈老夫人。
她笑着对傅正则说。
杜氏对孙辈很严苛，不过也仅限于读书做人上，至于其他倒更比旁人宠溺些。
玲珑搴帷进来，她站在博古架旁说道。
“不过打了后她就发现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写不了字，就改成把我的糖盒放到多宝阁上面锁着了。”
沈芳宁点了点头，从中拿出一小块窝丝糖来。她咬了一口，窝丝糖入口即化，甜得恰到好处。
“夫人，掌柜们都来了在厅里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