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低垂,轻声喊了琥珀和玲珑的名字。
沈芳宁还记得自己的酸疼,便轻轻地睇了眼傅正则。
火不知从何而起,谁先主动的似乎并不重要。傅正则柔和地睇视沈芳宁,须臾后,他一把抱起她,往拨步床走去。
显然,内室已经让傅正则叫人换过了。她看见傅正则手里拿着一本书,心下突突地跳起,然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之前初翻这本书时所看到的。
秋妈妈早就吩咐琥珀备好了水,净房里氤氲着水汽。
而琥珀和玲珑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们眯着眼睛偷偷地觑了眼沈芳宁身上的痕迹,一应又唰唰地低下了头。
傅正则叫了热水,守在外面的是秋妈妈。
而傅正则知道她脸皮薄,自然先一步离开,去了另一处洗漱。
……
她比琥珀这些丫鬟们经历得多,自然懂得更多。沈芳宁特意让她在外面,自然也是怕琥珀这些丫鬟手足无措的。
她眼濛濛地望着傅正则。
娇嗔可爱的情态惹得傅正则心里又有点痒痒,他克制地落下一个吻在沈芳宁的额间。
他们四目相对,在这昏黄的光下,双双跌进对方的眼眸深处。
沈芳宁自然脸皮薄,她这时累极了,便有些渴睡起来,可也不能直接就睡下了……
傅正则走过,他轻轻地揽住了她,“以后会用得着的……”
迷离的眼眸、桃花儿似的脸颊还有那纤秾的身段,在一步步的探究下更加的惑人。
沈芳宁呼着气,她的眼睛水意朦胧,粉嫩的嘴唇愈发艳红。雪白的腕搭在正红的枕头上,是怎样一副秾艳的画面?
沈芳宁偷偷地瞟觑两眼,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沈芳宁沉沉地睡去,昨夜她一直在做梦,梦里光怪陆离,似真似幻。后来天还是晦暗的一层时就被人叫醒,洗漱、妆扮,听着众人围着她说话。到后来,更是精疲力尽,她陷在红浪春光里,便有些昏乏了,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知什么时候,刚换上身的衣裳也悄然落地。
绣着鸾凤和鸣的锦帐,金线勾勒出纹样来在烛火的照耀下似乎闪烁着光,熠熠生辉。
傅正则抚过沈芳宁乌黑的发,他怜惜地、绵绵地吻着沈芳宁,从额头到嘴唇,一步步探进曾经暗夜里宵想的禁地里。
良辰美景,红帐翻滚。
春雪一样的身骨渐渐被灼热得化作了一滩春水。又有狂风卷来,吹皱了娇柔的花儿。
真的羞死人了!
刚刚是她做的事吗?
傅正则却一本正经地将它又摆回博古架上,同那些极为正经的书放在一起。
她脑子一团浆糊。似乎五月的天气也开始热了起来,她通红的脸颊清晰而自然地印在傅正则的瞳仁里。
以后——
傅正则看着沈芳宁露在外面的手臂,他眸光微沉,给沈芳宁裹了一件他的外衣,抱进了净房。
沈芳宁累得不想说话了,她乜了两眼琥珀和玲珑,二人心领神会,将沈芳宁伺候好沐浴,又在乌发上抹了香膏,才从净房里出来。
羞答答的模样,就像稚嫩的蜜桃终于成熟了,要从树上摘下来时那种粉红而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