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瞥胜过千言万语，孔琅讪讪地把手缩回来，干笑两声，小声哼唧哼：“聊聊，就聊聊嘛……四是四，十是十……”
手还没有碰到鹤妖头顶雪白的发冠，翎风向上仰起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连唇上都没有多少血色的素净面孔，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喋喋不休的孔琅。
嘭一声轻响，一团淡淡的青烟散去，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洁白如一团雪球的垂耳兔趴窝在谢岚清膝头，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浑身上下写满了软萌乖巧，仰头望过来。
些有意思的事打发时间。
指腹轻轻划过百妖谱一页页水墨的妖灵图录，拿不定主意逗哪只好，谢岚清道：“鹤，你随便说个数字。”
蚊子哼哼似的绕口令声中，谢岚清把手里的百妖谱随手翻开一页，再往后翻到第九页，唤出其中封存的妖灵。
翎风稍稍回头，驾车的鹤妖神色冷淡，琉璃珠似的眼眸只投来一瞥，就又转向茫茫无际的青空。
“九。”
“为什么是九啊，我觉得七也不错，”孔琅在车顶上改坐为趴，不甘寂寞地扒着车盖边缘，伸手往下去够坐在车辕上的翎风头顶高高竖起的发冠，嘴上不停倒豆子似的，“话说回来，七七四十九也有个九，这样算七两票还是九两票？四和十也不错，还有个绕口令。那个绕口令你们听过吗，我念给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