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姨。”
背着身的徐灯灯听见声音顿了顿，一回过头，就见徐妈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你真的喜欢他？”她重复了一遍。
徐妈见他回来了头也没抬，细心地把那个相框摆在电视机旁边，然后准备进屋休息。
晏闲苦笑了一声。
散完步回家，徐灯灯开了门就看到徐妈坐在沙发上擦拭着一个相框，那是张全家福，在他家里摆了得有十多年，有些年头了。
她想了半天是哪里出了差错，最终没有得到一个结果。
这门一旦进了，好像就从此与那颗小豌豆之间隔得越来越远了。
男孩子嘛，长大了有点儿秘密也是正常的。
她犹豫着，像僵在了那里一样。
“你真的喜欢他？”
她一点点儿看着他长大，看他和朋友打篮球，玩滑板，一点一点长得比她还要高，还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做妈妈的有时总要对孩子藏起来的秘密假装视而不见。
可惜他不是。
她走到晏闲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晏闲以为她要揪住自己打一顿。没想到徐妈只是揪住他的袖子，细细地打量了下他，最后有些失望地撒开手。
徐灯灯眼睛霎时黯了下来，他有些失望地搓了搓手，背过身来深呼了一口气。
徐灯灯有些紧张，
良久。
“你是要是个一米九的姑娘我也认了。”她说。
她手抖了两下，闭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
徐妈回头看了眼徐灯灯，徐灯灯瞪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些恳切，像是在期待着她说些什么。那是她熟悉的眼神，可怜巴巴地，这小子一贯的手法，他知道自己比他爸容易心软。
她哼了一声，一句话没说，扭过头来，往前走了两步。
徐妈手指按在门把，轻轻旋转了两下，门开了。
但这种秘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