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忙不迭说,慈祥地笑:陪我怪无聊的,也难为你了。
鸡汤。
邓熙和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不巧他妈妈就坐在客厅,她笑喊声阿姨,火速穿过客厅溜了出去。
放好东西后,两人进到他的房间,邓熙和坐在床沿,正对面就是葡萄架,为什么不说是女朋友呢?
他停下洗菜的活,倒是没挣扎。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你要跟他讲。
不用,炖好了。
她就站到他旁边,看他切莴笋丝,嘟囔嘴埋怨:你还会炖鸡汤,之前都不给我弄。
没关系,你慢慢来啦。
为什么嘛?不会是嫌我拿不出手吧!
徐清晏努了努嘴,示意泡在盆里刚摘下没来得及洗的葡萄。
他收了菜刀,出去吧,要炒菜了。
她轻轻地叹口气,站起身指了指外面,笑容看上去尽量自然,我去看看徐清晏。
你的脑袋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至于洗的过程中尝尝味道,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邓熙和绷着脸,假装沉迷于氛围紧张的电视剧情中,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没有必要。
看来她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能做到自来熟。
这是邓熙和第一次来厨房这边,徐清晏正背对着她切菜,旁边的土灶烧着柴火,她站在厨房门口,深吸一口香味浮动的空气,面色欣喜地上前,在炖什么呀?
你是?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个拄着拐杖的中年妇女,久经风霜的面容,但五官里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嗯。
越安静越尴尬。
少吃点,马上开饭了。
才不走,就看你炒个菜怎么啦?又不是第一次看。
哈哈,洗葡萄我会。
这样啊
再耽误就过饭点了。
嗯啰。
见厨房里燃气和电磁炉都有,她疑惑不解道:为什么要用柴火呢?
其实没多大用,温度太高,连风都是热的。
进了房子里,她快速扫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问他: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难得的好机会,她悄无声息地上前,踮脚从后面蒙住他眼睛,嗓音一沉:猜猜我是谁?
她伸脖子瞄一眼,看着是更好吃的样子,还要往里面添柴火吗?
天气本就热,灶里还烧着柴火,厨房的温度可想而知,他的后背湿透了一大片,额头也满是汗水,邓熙和伸手给他擦掉,想到什么火速跑出了厨房。
早起赶车,大半天都在路上奔波,邓熙和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醒来已是五点过。
对方许是不健谈,聊几句后便没声了。
他妈妈笑了笑,想问些什么,可见他不冷不热的,讪笑着又忍住了,交代句好好招待人家进了屋里。
他无奈地叹息,走到床边整理了毯子和枕头,困的话就睡一觉,床单被套都是我回来时换的。
别扭归别扭,葡萄洗好后,邓熙和还是端去了客厅,犹犹豫豫的,还是挨着沙发边坐下。
哼,好吧。
嗯。
玩也玩够了,邓熙和笑嘻嘻松手,毛遂自荐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哦。
也许是因为认识养母又知道两边纠葛的缘故,邓熙和有些手足无措,羞怯地缩一缩脖子,扯出个笑脸:阿姨好。
嗯。
习惯的。
这几天刚学的。
一会儿再过来,拿着个巴掌大的手持风扇,电扇头对着他吹,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厉害吧?
汤头更浓郁。
正是徐清晏的生母。
站在院子里,她大松口气,东瞅瞅西看看,见东边厨房的门开着,便走了过去。
去吧去吧。
这样啊。
他打开老旧的落地风扇,电扇头转到床边后固定住风向。
她一手叉腰,坚决不走。
不提还好,一说还真困了,她上半身往后一仰倒在床里,舒服地伸伸懒腰,那就先睡一会儿。
邓熙和哈哈干笑两声,溜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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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
自来水龙头安装在葡萄架下,从房间里可以看到他正在洗青菜。
在睡觉。
以他的性格,会单独领到家里的女同学,深一层的关系不言自明。
她眼神晶亮,满口答应下来:保证完成任务。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头看一眼,低下头继续切菜,炒两个菜就开饭。
邓熙和看向徐清晏,后者正在往冰箱里塞东西,随意的口吻:我同学,过来玩两天。
电视里播放着颇有年代感的谍战片,他妈妈的注意力落到她身上,关切地询问:吃住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