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炸毛了,陆斌赶紧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发,继续哄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现在误会都说开了,就没必要接私活了,你看,我跟王铁他们不是一直都用着你的方子赚钱吗?这些钱你也是有份的,你想花多少都可以。”
要是她身后有尾巴,这会儿应该都骄傲得翘起来了。陆斌忍不住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花式夸了几句彩虹屁,将人哄高兴了,又贴了上去,轻轻地环着她的腰,带了点诱.哄的味道:“钱不钱重要,去单位实习,挺好的,实践跟理论相结合,把学校里的知识用在岗位中,接私活有点本末倒置了。”
沈盈盈病好只好,两人才退了宾馆的房间。陆斌将她带到自己的房子里时,她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里,他居然是这么过来的。
英语班的学生,尤其是沈盈盈的室友们,也成了男生们的拉拢对象,因为并不是经常都能看到陆校花,所以他们请她的同学帮忙送信。
“他……他不是的,该会的都会,”沈盈盈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不该会的也会。”
甚至于,比起刚入学那会儿,陆校花一颦一笑间还多了点娇俏妩媚,男生们的情诗们再次前赴后继地递了过来,不少人屡败屡战仍不放弃。
沈盈盈听着听着不对味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哼了一声:“是啊,我之前是误会你跟蓝彩了,想着要自立更新不花你的钱,自己赚钱自己花,不行吗?”
要是陆斌直接一句“别做了,我养你”,沈盈盈就会更加炸毛了。
因为学校人多,饭菜种类跟数量都是有限的,去晚了就只能吃些菜尾,所以一到了饭堂开放时间,学生们就会涌去饭堂,因此经常出现吃了晚饭,睡觉前又饿的情况。
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很齐,就差替换的衣服了。陆斌是个行动派,当天就带着沈盈盈又去买衣服,先回学校拿两套暂时替换的,就这么在学校外面住下来了。
叶芳华挽着沈盈盈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睛:“你可总算开窍了,之前我和为民都替你们急死了。陆斌那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个钢铁直男,活该前世单身一辈子。”
因为这样的人如此多,沈盈盈顺手推舟地就跟室友们说要在外面住,免得经常遭人打扰了,让室友们觉得很是无奈。
叶芳华意味深长地、长长地“哦”了一声,揶揄了几句之后,又敛了敛玩笑
等到了开学之后,室友们都惊奇地发现,原本之前像蔫了的小花似的陆校花,又再次活蹦乱跳了,脸色红润。
可陆斌换了这么一个说法,而且也是事实,如此有道理,沈盈盈一时间都无法反驳了。他又趁热打铁地说:“快开学了,也要做好准备吧?”
本来她也以为他会这么说,都准备要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了:哪对情侣热恋期不是你侬我侬呢?可结了婚的还有很多人离婚呢,万一哪天他们闹崩了,她没有什么经济和人脉,那不是等着饿死吗?
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十一届三中全会终于被召开了,全国迎来了历史上最重要的转折之一,无数人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
房子里的摆设几乎是按着陆家村里她家的来,她看着那个跟她家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斌笑了笑,把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好。”
*
之前几个月里,因为沈盈盈一直避开陆斌,陆斌的生意重点也转移到珠宝上,甜点订制单已经都交给王铁夫妇打理了,于是陆斌托光州的朋友帮了个忙,在H大附近买了个房子,有空的时候就去学校里,远远地看一下她。
其实吃饭倒还好,但是洗澡这点,沈盈盈一个学期了,上学时每天去挤澡堂都还是觉得很痛苦。陆斌这话一出,她连多半点的犹豫都再没有了。
这倒也是……沈盈盈想了想又说:“但是那些外商人脉,还是得留着的,以后有用的。”
沈盈盈回过神来,脸上有点犹豫,陆斌太了解她了,紧接着就补充:“这样晚上就不用五点多就吃晚饭,也不用跟别人挤澡堂,不用省着一点热水,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新闻传开的那天,社会上一片轰动,陆斌来接沈盈盈放学的时候,沈盈盈见他眼里都是亮光。
笑嘻嘻地说,“然后我就给他们当导游兼翻译,报酬还可以的哦!”
当初她和陆斌发生误会的醉酒那晚,可不就是因为他太懂了,所以她以为他经验丰富,后来才知道人家那叫做无师自通。
她一直都有想法,陆斌也从来不阻挠她,只要不是像她之前拼命工作时连饭都不好好吃,一切都好说。
转眼到了年底,沈盈盈和叶芳华盼了许久的日子终于到了。
陆斌和李为民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们凑到一起,总是有说不尽的悄悄话。
叶芳华和李为民也来了,李为民手中提着一堆菜肉,叶芳华朝沈盈盈笑着解释说:“我和为民今晚去你们家蹭饭。”
陆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别住学校了,住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