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是从会场直接赶过来的, 身上还穿着西装衬衫，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身上带着点风尘仆仆的气息。
眯着眼躺着，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她快睡着时，电话响了。
盛怀扬揽住她的肩膀进房间, 扫了眼桌上还开着的电脑和散落在旁的一叠资料，问：“刚跟律师谈完？”
第72章 情人节快乐
盛怀扬偏头看她, 没有顺着那话往下聊, 而是问，“洗澡了吗？”
“嗯。”她懒懒地靠在他身上, “我做了件不是很理智的事, 支持王美娟离婚。”
他的唇微凉，声音和吻都很轻, 像羽毛从心脏拂过，痒痒的, 却带着让她心动的震颤。
夏时初从床上一跃而起, 连鞋子都没穿，一路奔到门口，拉开门。
“不能。”夏时初摇头。
夏时初仰起脸, 对上他垂下柔色眸光，微踮脚, 贴上他的唇，“情人节快乐。”
送走罗律，夏时初累得瘫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你帮我就不止是单纯洗澡了。”她抱怨的声音很细也很娇。
“那不是又要等一两年，这得损失多少钱？”
“还没。”
她熟悉的英隽容颜闯入眼帘。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要洗吗？”他语带诱惑，“我帮你。”
夏时初嘲讽撇了下嘴，“范董，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盛怀扬抬手虚抚住她的后颈, 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情人节快乐。”
“那就不单纯。”他扭着头, 吻住她。
“王姐。”夏时初反手握住她的冰凉的手掌，“不需要，你没做错任何事，不用补偿任何人。”
精疲力尽地回到酒店，又同匆匆赶来的罗律师聊了下后续的处理方案，结束时已经快一点。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教导和批判。
凌晨一点，他们相拥在陌生的城市, 真的很快乐。
她把电话贴在耳边，他低低沉沉地声音叩了进来：“初宝，开门。”
“你怎么来了？”夏时初激动地问。
面对这么一个善良、可怜却还努力保持一丝清醒的女人，夏时初忽然就不想理智了，那些劝她暂缓离婚，那些想到的权宜之计，她一个字都不想说，也羞于出口。
“你就按你自己想做的做，后续的事我和几家机构会处理。”
这个女人，你可以说她不理智，不聪明，可是就像她说的，她起码坚持内心，维持了一个女人，一个曾经爱人的尊严。
她一个激灵醒来，摸过来一看，盛怀扬的名字豁然于屏。
范亚海知道她没能说服王美娟时很失望，“你没跟她说清楚利害关系吗？这样我们还能上市吗？”
“没办法，只能等，等你们处理好离婚和财产分割再做打算。”
“那怎么办？”范亚海很着急。
她摇头，边哭边笑，“我要这虚名干嘛？我不要，既然他都忘了这几十年的感情，忘了我是怎么陪他过来的，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城市的霓虹透过纱帘落进来，浴室里，有高高低低的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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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离婚不理智，没好处，但我的心已经伤透了，我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一分钟都不想。”王美娟捏了下夏时初的手臂，“我知道，我这样会让你们的辛苦打水漂，这次要你来，我也是想告诉你，你们的损失，我会尽量补偿，我不敢说按照合同价付全部的钱，但我会……”
“他现在有的是钱，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肯给他生儿子。”王美娟嗤笑，“他哄我说，不管外面怎么样，我和女儿的地位不会变，他范亚海的老婆只能是我王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