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往他胸口又蹭了蹭，含糊道，“你也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去青城。”
第二天，盛怀扬跟她同时出门。
他的奶奶，有着过人的大智慧。
“再洗一遍，又脏了。”
盛怀扬颔首，符合奶奶的性格，她的胸襟向来广阔。
忍着下颌湿漉漉的, 夏时初关切地问, “我去给你搞点茶水？”
盛怀扬颔首，“中午再补个觉，早上太早了。”
再出来时, 她像只考拉一样挂在盛怀扬身上, 人乏得厉害，却还惦记着晚上奶奶说的事。
“现在这样也好，免得咱们还要对台词，再一个个圆谎。”夏时初想想这些日子两人各种“忽悠”，越发觉得滑稽得很。
不知道罗姨和奶奶每天看他俩表演是何种心情。
夏时初呵了声，嗔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说。”
“不想喝。”他的唇往下移，有点火的势。
夏时初点头, 窝在他怀里，把晚上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临末抓着他的手叹气, “你说，咱俩还以为我们演得天衣无缝，感情她才该拿奥斯卡小金人。”
“别闹, 我刚洗完澡。”夏时初阻止。
很多。”
以他对奶奶的了解，既然配合了表演，大概率就会一直演到底，今天却突然把幕布拉开，必然有其他原因。
他早该想到，自己那些小把戏，怎么能骗过她。
于是，刚从浴-室出来的夏时初又被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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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盛怀扬垂眸瞧她眼睛已经眯上，把想问的问题放了回去，转而拍拍她的背，“先睡吧。”
他本来是想问，奶奶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
“不过，她一点都没生气。”夏时初宽慰他，“还说现在很高兴。”
“两瓶左右。”他就着她回转的姿势吻她精巧的下巴。
“不用，我约了车。”
“对了，明天要我送你吗？”她带着困倦问。
“盛怀扬, 奶奶其实早就知道咱们分手了。”
夏时初开车将他带到小区门口，嘱咐他，“到了报平安。”
盛怀扬怔了一下, 难得露出讶色, “她说的？”
“你脸皮厚，没事。”她打了个哈切。
似是猜到她的心思，盛怀扬摸摸她的脑袋，“没事，该尴尬的应该是我。”
盛怀扬勾了下唇，慢慢揉着她的手，“是我糊涂，竟然忘了她有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