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恩兴致勃勃地跟伊西十指相扣,摩挲掌心和指尖的茧,那个地方的触感总是非常奇妙,叫他像猫猫踩奶那样乐此不疲。
他用鲁法尔的人格灵魂发誓。
“皇妃这个名号的确是只会给予有价值的女人。”路西恩耸耸肩,“我觉得总有一天这个职位会明码标价,写清楚要求各家竞争上岗。”
伊西合拢掌心抓住路西恩不老实的手,嘴里很老实地重新提起自己之前的建议:“那我去把鲁法尔殿下绑出来?”
也就是现在还能叫叫卢瑟斯第一皇子的名号了, 等过了这个月, 所有人就要称呼卢瑟斯为芬里维德尔大公爵了。这个名号的意义等同于隔壁某些
单人椅也没关系,他可以坐在伊西腿上。
路西恩本来都准备满足他了。
“我觉得你的主意不错。”路西恩转过身跨坐在伊西身上,奖励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不过不是现在。”
“我这么说虽然有点给自己贴金的嫌疑,但我的母亲应该算是那位陛下这辈子唯一动心过的女人哦。”
“他最近都是在帝都周边的城市巡视,机会好的话难度不是很大。”伊西心里评估了一番这个任务的难度,以他现在的实力努努力,应该能不惊动任何人地把鲁法尔偷出来。
伊西跟路西恩僵持了几秒,房间里还有好几个护卫和女仆,他的脸皮厚度还不足以支撑他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跟路西恩这么亲近。
“但不管怎么说,被搞到头上来了还是挺让人不高兴的。”路西恩移动到伊西温热结实的大腿上,从手臂摸到伊西的指尖。
路西恩给伊西科普了几句鲁法尔母家的事情,法森家是这两代才支棱起来的新兴家族,完全依靠着实力强又有战功的族长支撑,但那位族长年纪不小又在战场上伤了根基,很难活到他那个实力应该有的年岁。
“最长也就再活二十年吧,法森家这几代都不成器,错过了这一次,他们也没价值养出第二个皇子了。”路西恩耸耸肩,示意伊西靠过来一点,他的椅子还蛮大的,完全足够两个人坐。
第110章
眼下跟伊西这个异族男性厮混在一起更是令人喜闻乐见,根本没人反对反而恨不得他们两个绑定到路西恩入土。
法森家也是想把路西恩绑了方便安排他因病过世,他去把鲁法尔绑出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嗯?他没说吗?
本来他在鲁法尔三番五次上升到人格灵魂级别的强烈抗议下,都稍微有点被这种精神感动准备不去插手这件事,由着鲁法尔所希望的那样,输也要输得光明正大,绝不接受路西恩的建议假死脱身苟且偷生。
路西恩发誓自己全然出于好意。
鲁法尔愣了一下,他想不出这种时候了还会有谁给自己写信, 又叫这种一看就是军队训出来的信鸽送到他的窗口。
鲁法尔收到了来自路西恩的年节问候——清晨天还没亮,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被窗口窸窣的响动惊醒,握着剑浑身紧绷地睁眼看去, 就对上了信鸽无辜咕咕咕的小黑豆眼。
伊西屁股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时,恍惚觉得自己是坐在了针板上。
他的恋人有着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双手,跟路西恩白皙纤细的手截然不同,皮肤粗糙遍布着细小的疤痕,掌心和指节能摸到常年握剑留下的茧,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战士的手。
能搞到这种信鸽的人就很少了, 而能搞到可以追踪他行迹的信鸽就更是少之又少, 鲁法尔掰着手指算算嫌疑人也就只有上头那位皇帝陛下和卢瑟斯那个混蛋。
路西恩笑了一声,“你别忘了我是怎么来的……啊,你好像还真不知道。”
“即便如此,她到死也没有任何名分,在皇室族谱上我是母不详的孩子来着——更加严格来说,应该是血统不纯,但又不得不给予身份,要么想办法让其早逝,要么就踢出去并且断绝传承——这样的孩子。”
他只好随便说点什么,来缓解自己脸皮发烫的尴尬,“你说得就像是陛下只喜欢有价值的女人一样。”
路西恩穿越过来的机会就是那个孩子“被早逝”了,现在他还能活着,大概要归功于他的求生意志足够强烈,外加他的身体状况太差,没可能结婚生子等因素。
想到了卢瑟斯, 鲁法尔也没了什么倦意, 一边起身去拿系在信鸽腿上的竹筒, 一边大声逼逼了几句卢瑟斯的坏话。
他最近实力又突破了来着——就莫名其妙的,也没什么奇遇没什么冒险,睡了一觉起来就突破了,总归不可能是他跟领主老爷睡了那么几十上百次的缘故吧。
可谁让路西恩甚至都没有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近这个认知,见伊西不动就主动伸手去拉伊西的手腕,嘴里还要念叨几句伊西的不解风情。
但路西恩突然又觉得,鲁法尔不得不领受他的“好意”,引颈就戮却醒在异国他乡,被迫独自苟活的结局更有趣一些。
绝不是跟伊西夜间运动到一半被刺客打断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