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下意识去挡住眼睛，等到白光消失时，那个哭疯的女人和死掉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可以死！不可以！阚首归，你看看我啊！”
血色的天地里，她已经靠近了，他想让她别哭，可是一张口，只喷出一股一股的热血来，瞳孔渐渐张开，他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
自始至终阿伏至罗都没有阻止季婉靠近阚首归，看着已经疯掉的女人，他脸上最后一丝快慰也消失了，实在忍不住朝季婉伸手时，突然一抹刺眼的光芒乍现。
“阿婉……呃！”
季婉抱着满身是血的男人哭天抢地，撕心裂肺都不及的痛，整个战场上只剩下她的哀哭，她甚至没能听到他说最后一个字，颈间挂着的玉佩正在发烫，一缕白光透出时，她还不曾发现。
阿伏至罗的刀没有半分犹豫的刺穿了他的胸膛，血肉开裂的声音炸开耳间，他却感觉不到疼，摇摇欲坠的倒下时，血水朦胧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看着季婉的方向，渐渐的，露出的满足的笑意。
布满血丝的眼中，碧瞳被染成了红色，远处跑来的身影他看不清了，滴着血的唇畔微动。
“啊啊！呜！”
“不！季婉！”
够了，足够了，只可惜看不到他的阿婉最后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