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紧张的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
久而久之,她便对这种养花感到了厌倦,因为她养不活,也难以体会到其中的乐趣,靳尘知道后,便没再送过她。
得知明天他的哥哥要来看他,左童便提议推了明天去图书馆的学习,可靳尘却没答应。
左童没考上研究生,也有复读的机会,她却没选择,父母留给她的保险金已经不多了,她没钱,只能回国工作。
对视上他的目光,她吓了一跳,成熟的男人,穿着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手中握着手机还在打电话,看到他们进来,低沉的声音对着那边训斥了一声,便挂断了。
靳尘敲了两下门,直接推门而入。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瓷杯上轻轻摩擦起来,喉中发出一声闷笑。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两个人约定了要一起去考研究生。
“我看上她了。”
靳尘自己一个人在英国生活了十几年,只有每年不确定的时间中,他的哥哥会过来看他,左童经常听他说,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却很感激还有个哥哥。
异在他乡,左童什么都不懂,不得不依靠他来给自己介绍学校生活,和专业知识,他们都是学医的,知识类别不同,了解后才知道,他已经在英国生活了十几年,被周围的教授几乎认定为天才去培养。
“哥,你好像有心事。”
清脆的一声碰撞,瓷杯放置在玻璃上,他似乎是在下达着命令。
左童不敢抬头,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浑身都泛着一股杀人的冷意,不知道这男人是做什么的,但她直觉告诉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以说是求之不得了,放下已经拿僵的筷子起身,“好,我等你。”
左童咬着下唇,穿着青涩的白T和牛仔裤,与他那副纨绔的迷彩衣相比,自己显得格外保守。
左童躲在他的身后,歪着头悄悄往里看去,露出一双水灵灵纯洁的杏眼,里面坐着的男人,一眼就盯到了她。
“不是啦,只是我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她是交换生。”
从他们的谈话中才知道,靳尘的哥哥是在国内做生意的,聊的话题,他们说的似乎很是含蓄,让人听得不明不白。
每年与哥哥的相见都格外有仪式感,他每次来都很忙,只是定下一个饭店跟他吃顿饭便又回去了,这次不一样,靳尘带着左童,有着些炫耀的意思。
他的头发的颜色是天生的,金灿灿很引人注目,父母都是黑发,只有他一个人很另类,据说是很少见的基因突变,左童开始很爱跟他聊头发的话题,聊着聊着,便无话不说。
江也琛打量着他手中拉住的女孩,面无表情,冷漠的询问,“女朋友吗?”
吃饭的时候,江也琛的目光几乎没从她身上离开过,表面询问着靳尘这一年在大学的过的如何,却每次说完都要问一遍左童。
她认识了第一个会说中文的同胞,便是靳尘。
“不用紧张的童童,我哥看样子冷冰冰,但他其实还蛮好说话,只要不惹他生气就行了。”
两个人的学习成绩很好,通常都会去图书馆相互交流学习,从大二一直持续到快要毕业,左童对他的感情只是朋友关系,很感激的朋友,多亏了他,自己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哥,你干嘛那么凶,吓到她了。”
她答应了,“好。”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就站在悬崖边,再走一步,粉身碎骨。
“你也跟我一起去见见我哥好不好?我想让我哥哥看看,我不是没有朋友的,你是我上大学以来,交往过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哥!”
“童童,我跟我哥有些私事要谈,很快就好!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好不好。”靳尘歪头笑眯眯的说道。
来到饭店楼下,左童很忐忑,她紧张的手心出汗,特别是在格外庄重的环境里,还是被靳尘拽着胳膊往电梯走。
包间门被轻轻关上,江也琛手握茶杯,放在嘴角轻抿,目光始终紧盯着大门,额头的碎发微微垂落,黏在浓密的睫毛,他压低了眼皮。
开始的她很喜欢,每天都放在宿舍的窗台上,浇水照料,可左童却根本养不活这种花,栽在花盆里,不是枯死便是被水淹死。
他最喜欢向日葵,与他的头发颜色很相近,自从聊完喜欢的花,他每天路过花店都会去买一束向日葵,送给左童。
那时对他总是一副笑脸相迎,嘻嘻的眯着眼睛,让人不易拒绝,特别是左童,无法抗拒这种笑容。
巨大的光环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很难相处,却没想到意外的很好说话,大概只是针对于左童来说。
靳尘拉着她的胳膊,几乎是将她拽进来的,力气很大,左童跌跌撞撞的往前踉跄两步,扶住椅子。
左童父母死于车祸,已经是她十八岁的事情了,成年的她选择独立生活,用父母留下高额的保险金,一直维持到她上大学,因为学习优秀,作为交换生去了英国,也就是从那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