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贺孤舟滚烫的下唇，用舌尖去绕着他尖尖的虎牙打转，再更深地亲进去，反复厮磨，才终于让浑身紧绷的贺孤舟放松了下来。
她只开玩笑地捏了两下，掌心里的脸颊立刻就开始慢慢升温起来。
“从你的视角看有点平淡，”贺孤舟笑道，“但对我来说，却是石破天惊、踏入世界的一瞬间。”
“嗯。”谢九黎轻轻点头。
“是吗？”
贺孤舟微微垂眼看她：“……不想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狼狈。”
贺孤舟的眼神往旁边晃了一下，看起来像是想要逃跑，但以两人现在这个姿势，不把谢九黎掀翻是不太可能达成的。
贺孤舟轻轻地问：“那么做以后，我还会是贺孤舟吗？”
贺孤舟有点腼腆地笑了起来，像是已经得到了奖项的冠军：“画里藏着你的名字，找到了吗？”
“你不是送了我一幅画吗？”贺孤舟说，“是我的‘诞生’。”
“晚上再抱。”谢九黎随口说。
“……我还以为……”贺孤舟喃喃道，“我不在时，你会对他们也做一样的事。”
“你要知道，世界上能让我觉得震撼的事情可很少啊，”谢九黎回头半开玩笑地道，“已经非常值得自豪了。”
谢九黎接受挑衅，她直起身笑了笑，转身向贺孤舟走去，举手捧住那张轮廓深刻的脸、反过来将他抵在了桌上：“仗着我不会破坏你要去参赛的画想逗我？”
彩和抽象的线条，谢九黎却几乎毫不费力就能理解了。
谢九黎欺近了点，鼻尖抵着鼻尖地问他：“为什么？”
谢九黎弯腰认真看了半天画中的线条，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肉眼扫描仪：“在哪里？”
谢九黎斩钉截铁地答：“我也有。”虽然是久远的回忆。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埋在自己肩膀里的贺孤舟长长叹了一口气。
“……连你也有吗？”
“但狼狈也没关系啊，”谢九黎漫不经心地说，“每个人都曾经有过难堪得不愿回首的经历，这不是什么需要羞愧的事情。”
“再抱一下。”贺孤舟还不想松手。
贺孤舟靠在桌子上笑而不语。
贺孤舟含笑环抱住谢九黎，一手插入她的发间，埋首在她肩窝内深深吸了一口气：“女朋友不足，吸一下。”
谢九黎好笑地亲亲他的下巴：“怎么可能？柯基都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觉得不安啦。”
蹲在两人脚步看了半天的柯基歪了歪头：“嗷？”
谢九黎含笑盯着贺孤舟的眼睛，手指去捏他的耳朵：“你不是每一天都在努力表现得不狼狈吗？”
贺孤舟和她对视了几秒钟就边笑边举手投降：“你永远都游刃有余，我想看看你为难的样子嘛。”
谢九黎摸摸他的后脑勺，很有耐心地当了个称职的被吸人，直到阿姨来敲门时才松开。
“你是唯一的贺孤舟。”谢九黎用从前说过的话再一次回答了他。
谢九黎走近观察细节，对那些看起来几乎像是在流动的金色赞叹：“我觉得绝对能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