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时经寒在看见顾舟的房门终于关上后才退回自己的屋内,站在玄关沉思了片刻。
如果用个表情来解释,那就是生动的“在底线反复横跳”。
谢九黎哦了一声,躺进被子里给手机开了个免提,把【想】和【做】两个字连起来问他:“那你想做吗?”
顾舟眉眼弯弯:“我自己记得很清楚是亲到了呀。”
“顾舟。”时经寒道。
“我是不是那时候就应该顺势对你表白?”顾舟充满探知欲地问道,“如果我这么做了,后面会怎么样?”
谢九黎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这段对话,掉头回了自己家。
喝了两大口冰凉的液体进胃以后,他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时经意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来:“哦,那不是挺好,他肯定知道我们在九黎姐姐家里吃饭看电影了吧?气死他。”
五年前顾舟就不打算和沈雾沉或者时经寒联手,现在当然也还是不打算。
顾舟笑容不变:“明白了。”
“——但理论上来说,你有那些记忆,已经不是个处男了啊?”洗完澡的谢九黎把电话给贺孤舟打了回去,问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表现得像没有任何经验一样?”
顾舟举起手里的啤酒罐,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地朝时经寒做了个碰杯的动作,才含笑关上了门。
……
贺孤舟简单地说了两句日常,过了十几分钟后发的是一句【睡了吗?】。
时经意哈欠连天地道:“哥,外面到底有啥?”
哪怕只有一句话说得不对,他恐怕这辈子在谢九黎那里就玩完了。
此外还有一些别的……
听起来像是一个有点不甘心的、单纯的问题。
虽然只是个电话而不是视频,但谢九黎也感觉已经见到了他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顾舟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准备关门,一转头见到时经寒就站在不远处。
但实际上远远不止如此。
最后的结果也还行,在顾舟的预料之中。
谢九黎回家把柯基放下,边往房间走边检查了一下手机上的几条未读消息。
顾舟等听见对门的关门声才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听啤酒出来喝。
谢九黎想了一两秒的时间就给了顾舟回答:“和现在没有什么不一样。”
“而且那时候,你应该也没亲到吧。”谢九黎又说, “不然沈雾沉揍你揍得轻了。”
“……想和做不一样。”贺孤舟说,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
谢九黎想了想,干脆给贺孤舟打了个电话过去,在电话聊天的过程中完成了刷牙洗脸,就差洗澡的时候,贺孤舟主动提出了挂断电话。
他暴露了自己对贺孤舟的心理状况下过黑手,但也成功将谢九黎装失忆的事情揭露了出来。
从试图引谢九黎进门,一直到最后谢九黎离开,全都太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