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这个人的收纳习惯还是挺龟毛的。
灯一打开，谢九黎就看见了躺在客厅地上的顾舟。
谢九黎不置可否地道：“那天我出去遛狗，你和贺孤舟说了什么？”
后，柯基差点跟着他们俩跑去了隔壁，谢九黎出门把它重新捞了回来。
对面是顾舟的房子，谢九黎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住在这里。
两家户型是对称的，电气开关很好找。
谢九黎没说话，她想看看顾舟还能发散到什么地方去。
谢九黎蹲下身看了眼，发现是一条被扯松后摘下的领带——不是整整齐齐收纳好的那种。
他甚至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严肃地道：“这五年就算你没有变化，身份证应该不认吧？”
顾舟愣了一下，像是根本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谢九黎把领带放到他边上，道：“那你就应该知道以前的我和现在不一样。”
顾舟没反应。
她上前两步把门踢开了点，伸手打开门旁边的电灯开关。
顾舟终于睁开眼睛握住了她叫救护车的动作，他无奈地蜷了下身体变成侧躺姿势，委屈又无辜地道：“以前的你肯定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靠近蹲下多看了两眼，确认这个顾舟还是活的，拍拍他的脸：“别装了，我不会急救知识，更不会给你做人工呼吸。”
等往回走时，谢九黎突然发现对门似乎没有关严实，隐约开了一条缝。
“那就喊你的名字吧，九黎。”顾舟观察着谢九黎的表情，笑了起来，“反正，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喊。”
柯基抬头茫然地看看谢九黎，然后昂首挺胸地迈着哒哒哒的脚步顶开门钻了进去。
她看着半开的门缝迟疑两秒，把柯基放到地上往门里一塞：“进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就往回跑。”
谢九黎给顾舟打了个电话，只隐约听见门口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还离得挺近。
谢九黎垂眸问：“叫我姐姐是因为你觉得你比我小吗？”
但她不会告诉顾舟，看他纠结这个年龄问题还挺有趣的。
谢九黎拿出手机边拨号边道：“1……2……0……”
这时候还不忘试探一下。
其实谢九黎当然比他大，时间在她身上毫无意义。
“他们应该也和我一样在寻找一个新的方式和你相处。”顾舟像个孩子似的躺在地板上不起来，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找到了宝物的小男孩，“我觉得姐姐可以把我当备胎。”
过了一分钟，它从里面叼着一个东西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顾舟见她不说话，又若有所思地低头想了一会儿：“五年前我也没有问过你的年龄，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