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沉当时喉咙不舒服，全靠这位医科生提醒了一下，谢九黎才坚持让沈雾沉去医院做了检查。
林箫吟的目光正好扫到她，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走过李总和林箫吟身边时，谢九黎特地多看了一眼她们正在讨论的画。
画展已经是倒数第二天，有些墙上的展出位置会是突兀的空白，那说明画已经在前几天的展出过程中被人买走了。
林箫吟五年前和五年后的打扮差得有点多，谢九黎一时没认出来。
谢九黎摇摇头：“我家里只会挂一个人的画。”
五年前，沈家人就是准备把沈雾沉五千万卖给一个叫李总的女人来着。
——这下她想起来了。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
她穿着一身旗袍与披肩，体态绝算不上苗条，但气质奇妙地与旗袍非常吻合，脸上细微的皱纹也只为她增添两分岁月的风韵。
可偏偏画中是个女人，出自女画家之手，而且还即将有一位女买主。
李总这个名字就令谢九黎有点敏感了。
李总笑着看谢九黎，态度平和地问：“你也想买？”
谢九黎对展出的作品不发表任何感想见解，转头看了看贺孤舟的表情，发现他看得很认真，也就放心了。
弃医从画？
——会这么巧，就是这位李总吗？
般人看不懂。
她虽然不懂新锐艺术，但这幅从人物姿态到画面色彩都毫不掩饰地展现了“女性欲望释放”的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过于大胆，令谢九黎也忍不住注目了片刻。
这幅画里的主角如果变成男人，震撼感就不止少了一点半点。
画廊里很安静，来客数量不多。
这个剧本的性别颠倒感，谢九黎觉得自己恐怕几十年之内是不用考虑忘记了。
谢九黎想着移开了视线，却听见周围有人讨论着提到了“李总又想买年轻画家的画回去等增值了”。
——至少，贺孤舟看得懂，这就没白来。
谢九黎打开手里的画家简介又看了一眼照片。
“至少很震撼。”谢九黎诚实地说。
但谢九黎走过一个拐角时，却看见那里站着好几个人，中央的是一位身材珠圆玉润的富太太。
至于那边的小簇人群，大概是正在买画吧。
在富太太的身边站着的高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