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黎默默在旁当了个吃橘群众。
“可以啊。”谢九黎站起身来，决定抓住机会挥挥手脱离战场，“你们聊，我带柯基出去逛一下。”
谢九黎：“……”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茶言茶语？是天生自带、无师自通的吗？
他放慢了语速，不动声色地扣紧掌心，脸上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五年前其实就想告诉你，”
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在当下反倒看起来更像是种挑衅了。
“但是我等了五年，也可以继续等第二个、第三个五年，”顾舟抬眼笑了笑，看起来像是强颜欢笑，“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只要你不再突然消失，对我来说已经实现了最大的愿望。”
身为话题中心人物的贺孤舟眨眨眼坐到谢九黎身旁，以正宫的姿态露出笑容，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给谢九黎剥了个柑橘。
五年前最先表白的也不是顾舟、最先100%的也不是顾舟；五年后他倒是在起跑线抢跑得很快。
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吧。
顾舟微笑：“当然。”
结果她刚坐电梯到了一楼，正好碰见时家兄妹两个人在电梯门外。
谢九黎没有回答，她直觉地知道顾舟后面还有别的话没说。
“从五年前到现在，我一直都喜欢你，”顾舟极尽温顺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现在可能已经有点迟了，你可以听过就忘，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你觉得困扰。”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顾舟抬头看了贺孤舟一眼，忧郁又坚强地说，“……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谢九黎无视它的眼神抗议，一把捞起懒惰的狗子，拿了狗绳就出了门，手机都没带上。
已斩断，第一个新的联系get√
正好贺孤舟端着茶水回来，谢九黎指了指他，对顾舟道：“我现在有男朋友。”
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出去“你们不要再打了啦！”的好，很容易从无辜的背景成为众矢之的。
等谢九黎把橘子送进嘴里时，贺孤舟才擦了擦手，说道：“我的地位会不会被人取代，只会由九黎来决定。”
“你们说完了？”贺孤舟低头问谢九黎，“我可以也和他聊几句吗？”
谢九黎微微蹙眉看了他一会儿，讶然道：“你不会想说……”
还好现在暂时还不至于出现“你到底爱谁？”的选择场景。
身为三个100%中的一份子，顾舟说这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我知道我迟了一步，”顾舟敛起昳丽的眉眼，眼睫一垂下就平添两分忧郁，“五年前我就应该对你坦白，而不是拖到现在。”
谢九黎冷静地看着顾舟胡说八道。
刚刚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柯基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谢九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愧是你，顾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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