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葭用手指抠了抠粗毛线手套上的小洞,问他:你家里不用守岁吗?
我认真的。话虽这么说,俞霭还是笑出声来。
这个她可以接受,陈葭甜甜说:谢谢,我可以现在就吃吗?
对了,我还没给你压岁钱。俞霭突然想起来这事,扬声道。
俞霭笑笑:你喜欢就好。
话落,陈葭去够后座的礼盒袋,身体倾斜着,纵使穿着略宽松的外套,曲线依旧姣好到令人心动。俞霭悄然滚了下喉结,错开了眼。
俞霭虽有不舍,但还是往她家的路开。
陈葭诧异:你怎么知道?
陈葭摇头。
陈葭不好让他的希冀落空,迟疑了两秒,倾上前用唇瓣点了一下他的脸颊。
怎么那么可爱,俞霭瞥一眼,还想再瞥一眼,车速越来越慢。陈葭不禁怀疑路过的蜗牛都会投来轻蔑的眼神。
他偏了下头:后座有一盒马卡龙,你带回去吃。
你还没成年,就还是小孩,我已经成年了,所以理应给可爱的小孩发压岁钱。俞霭哄道。
当然。
她有些讷讷地念着什么,俞霭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俞霭有些心疼:下次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吃。
喜欢呀,我很喜欢甜食。陈葭小心捏起一个棕色的马卡龙,咬了一口,香甜酥松。她满足地眯起了眼。
悉尼。俞霭答,你想去吗?我们年后也可以去。
不用,我爸妈出国旅游去了。俞霭笑着,今晚的嘴角还没平下来过。
陈葭知道他在对她好,但是她还是拒绝了这一份带有传统意义的礼物:压岁钱还是不要了。
哈哈哈陈葭笑起来,小时候不常吃到零食,所以会珍惜好吃的,久而久之习惯了。
陈葭红了脸:你唬我。
陈葭可惜地摇头:我年后还得拜年。
陈葭的脚尖踮得有些酸涩,仿佛心口的那抹酸涩随着烟花一道坠落下来,最后积淀在脚底。
而且其实并没有那么惨,最起码如果有陈广白在,她可以先吃掉他那一份。
俞霭余光留意着,见她吃完一个就把盒子合上了:你吃汉堡,是不是会先吃面包再吃肉。
俞霭不勉强:好。
俞霭帮她扣好安全带体贴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去吃夜宵?
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陈葭懊恼地皱起了眉。
陈葭点点头,总是被他同情遭遇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好像她是因为可怜才被他喜欢。陈葭敏感脆弱的心又在摇曳
哇,去哪里旅游啊?陈葭有了些兴致,微侧了下身看他。
不饿,晚上吃了很多。陈葭答。
等近乎重叠般燃放的烟花雨落幕后,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陈葭微微睁大了眼睛,不解:你干嘛给我压岁钱,你又不是我亲人。
陈葭够到后立马在副驾驶拆开,感叹道:哇,好漂亮,像调色盘。
俞霭猛得圈紧她纤腰,克制着不去拥吻,只是贴上她。他们与身边很多的情侣那般在江边、在烟花下亲密拥抱,分享体温。
猜的,看你先吃了颜色相对最丑的马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