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寒冷嗤:“凌靖轩修习的也是大日金乌掌,轮不到你。”
岚山峰正殿的主人屋内,郑清阳和哲寒面对面盘膝而坐,常箐桡避了出去。两人之间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相反,却有些过于的沉默。两人之间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个茶炉,茶炉上是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郑清阳和哲寒面前各有一个茶杯。
哲寒:“他们有着‘他’的血脉,但那五个孩子如何而来,我不知。”
郑清阳也冷嗤:“他不过远游境,我却已破界。”
两人喝了四壶的灵茶水,郑清阳才看向哲寒,开口:“‘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清阳下颚紧绷,身后的家具被他散发出的怒气崩碎。
哲寒抬眼:“你要做什么?”
哲寒抬眼,冷声冷情:“那你希望,‘他’记得什么?记得你毫无缘由地冷落他,迁怒他,回避他?还是记得你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郑清阳紧咬着牙关,不做声。
郑清阳不会不识好歹,许久后,他哑声问:“那五个孩子……”
郑清阳眼瞳紧缩,哲寒再次给自己斟了茶,低头喝了起来。哲寒言语间很不客气,但细品起来,却是在帮郑清阳。郑清阳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他能从哲寒的话中听出对方作为师兄对他和“伏阴”日后关系的打算和建议。
哲寒:“他说忘了,便是忘了。你把伏阴带出古境,是恩情;伏阴传授你大日金乌掌,已是还了这份恩情。他殒身救出你我,是你我欠了他。伏阴,是剑灵,我不知你与他有什么契约,你那样伤他,他却不能离开你。但祁玉玺,他是人。他可以有他的喜怒哀乐,可以任性,可以无情,可以忘掉前尘,可以彻底把你我当作陌生人。他是人,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他完全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你若仍旧把他当做是伏阴,那你趁早滚蛋。”
郑清阳:“那五个孩子,蕴含着天地灵气。”
哲寒给自己斟满茶,把茶壶放回去,郑清阳又拿起茶壶,斟满自己面前空了的茶杯,再把壶放回茶炉上,并添了一勺的水。
哲寒:“你若能把凌君熹从凌靖轩手里抢走,随你。”随后,哲寒就冷嘲道,“你与其想着收凌君熹为徒,不如想着如何解决你自己的麻烦吧。”说罢,哲寒从储物戒中拿出祁玉玺之前给他的两个万宝盒,放在郑清阳面前,“安安对你和常箐桡的谢意。要我说,只这个,就足够他还礼了。”
郑清阳:“你收了两个孩子为徒。”
哲寒:“你莫以为你带来了他的家人,他就该对你感恩戴德。无论他记不记得你,你都欠了他。你欠他的,除非你死,否则你永远都偿还不清。没有他,你我早死了;没有他,你我更遑论破界。你我被抓,他被人族炼化,不是他的错,全是你识人不清,愚蠢自负又不自知。莫要再提你把他家人带来此的事。三宫对他的追杀,已经让他对你我心存不满,你若再携恩自重,那就等着被他远远踢开吧。”
郑清阳好奇,拿过一个万宝盒:“这是什么?”说着,他打开了盒子,一股别样的能量从盒子中倾斜而出,远处立刻响起兽吼,郑清阳立刻扣上了盖子,震惊地瞪向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