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斯一定在准备些什么——不,或许已经发生了也说不定。
椅子上的男人心情不错,他十分喜欢雪莱想对他动手又没办法下手的样子。
“混蛋。”雪莱小声骂了一句,没有任何威慑力。
雪莱无处可躲,往后面更阴暗的角落站了一步。如果不是他就站在被绑在那里的弗格斯的面前的话,他真的没觉得对方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完全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对换了。
弗格斯转头透过那扇碎掉的小窗望向窗外,漫不经心地转开话题:“对了,现在几点了?”
“只是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弗格斯露出微笑。
雪莱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回答:“四点三十。”
奇怪。太奇怪了。
“为什么问这个?”他皱眉。
雪莱转身朝大门口的方向走过去想要解开门口的锁看看外面的情况,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木头破裂的声音。雪莱意识到危险立即抽出自己的枪想要射击,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下一秒就被弗格斯带着绳子和手铐的双手勒在脖子上,撂倒在地。
“谁叫你的味道太好,尝过一次就忘不掉——”
“不要再提之前的事情了!”门外还有人看守着,雪莱甚至都不敢大声谴责对方。
弗格斯耸肩:“我只是觉得要是进监狱就看不见你了,还真是可惜。”
“警察的车六点才会到这——?”雪莱的话停到一半,想到什么似的拿起自己对讲机确认同伴们的位置。
总得找点乐趣。”弗格斯目光灼灼地盯着雪莱,欣赏着他此时的窘态。
几年都在黑帮摸爬滚打的雪莱身上难免沾了点不符合警察气质的习惯,他暴躁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手指张开又合拢成一个拳头。弗格斯总是能够逼出他性格里那些有些阴暗的东西。
他朝对讲机里叫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回答,怎么问都只有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