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见?”盛言楚问得很认真。
盛言楚拍拍自个的脸:“还能为何,外甥俏舅呗。”
至于月惊鸿……
盛言楚大笑:“陵州有个马大人,舅舅去了陵州,一时没落脚之地,不若去找他,他定会将您奉为座上宾。”
“爹,我要吃冰冰的荔枝儿~”
两个孩子正值顽皮的年纪,本来绥哥儿像个小老头一样,拿到画本子就能呆半天,今年不行了,但凡锦姐儿说什么,绥哥儿都要在后边掺和一句,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整个书房怕是都要掀翻。
“爹,我去数了咱家院子的竹子,一簇有十棵,您少画了三颗!”
书房里,盛言楚头都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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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盛家办喜事的吉时和太医院诊出喜脉是同一时刻,宝乾帝为此借着散喜气的名头往盛家送了一顶凤冠。
“爹,你再帮我画一个小蝴嗲~”
“马大人去年升了官,特意写信告知我,舅舅既要去陵州,也帮我捎封信过去吧。”
卫敬笑着上前将盛言楚嫁娘的事道给宝乾帝听,宝乾帝哈哈大笑:“真是巧了,朕也有一喜和诸位爱卿说。”
百官忙问何喜。
“爹,我也要!”
十一月初,柳持安的人早已备好马等着迎接程春娘去西北。
这会子跑回来当痴情人,谁乐意给他好脸子看。
华宓君欢欣雀跃地抱起镜子去找盛言楚。
发过誓的,此生不见。
顿了顿,月惊鸿含笑道:“到底是你打理过的州府,我去了那,若有人敢欺我,我就报你的名,量谁敢动你盛言楚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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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将王永年高中榜眼的事和月惊鸿说了,月惊鸿低眸不语。
飞扬的白雪中,十几辆马车很快出了城。
如果说程春娘和柳持安因种种而错过了十来年,月惊鸿和王永年两人又何尝不是呢?
月惊鸿嘴唇动了几动:“想去陵州走走。”
华宓君白日要忙水玉的事,自从程春娘去了西北后,华宓君只好一个人研制玻璃,经过反反复复的失败后,终于烧出一块完整的镜子。
“哦?”月惊鸿起了兴致,“为何?”
月惊鸿长长的睫毛盖住眼里的情绪,好半晌才低低道:“不见。”
光阴如箭,又一年春日到来。
不过谁叫王永年当年花心?
盛家人一路跟在后边,相送了几十里路后,盛言楚才挥手回家。
回到家,程有福和月惊鸿相继告别,程有福回去打理程春娘的锅子铺,等安排好人,程有福一家人会再次上京搬到程以贵的武将府同住。
立在屋檐下仰望着风雪不断的天空,月惊鸿暗想有家人牵挂,此生足矣,至于那人,相忘于江湖吧。
“昨儿盛家有喜,盛大人贪杯多喝了些…”
宝乾帝神采奕奕的将金玉枝怀孕的事告知群臣,国母有孕,这当然是大喜事。
成亲后第一次去西北,程春娘没有选择走小公寓,而是搭着柳持安的手坐上了马车。
宝乾帝乐了,啧道:“难道他家夫人又有了?”
月惊鸿点头应是,他心里清楚,送信假,让所谓的马大人照拂他才是真。
盛言楚缓缓点头,又问月惊鸿今后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