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
“咱们不是有小黑吗?”
见儿子笑容中饱含深意,程春娘脸一下红成虾,吞吞吐吐道:“那事你巴叔说他来京和你细商,旁的、旁的,他没跟我说。”
站在柳持安身边的程春娘嘴巴微张,然想到儿子往日告诫她不要将盛小黑的身份透漏给柳持安,程春娘倏而闭上嘴。
“别的?”程春娘懵了。
“这回还真不能怪巴叔,巴叔据理力争,只赫连长老迟迟不应。”
打定主意后,盛言楚火速带着盛小黑去西北,为了保险起见,盛言楚事先并没有通知柳持安和程春娘。
若他没猜错,他在骫骳山上捡到的残布就是眼前这头白狡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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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华宓君立马道:“眼下最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过继。”
盛言楚当即抚掌大笑,随后赶紧回书房写信给两个舅舅。
十月下旬,柳持安风尘仆仆来到盛家没两天,程有福一家人以及月惊鸿紧随着进京。
“要不过继吧?”华宓君扭头看向盛言楚,“那日我生两个孩子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忍心让娘一把年纪尝那等痛楚?”
那就是成了?
盛言楚嚯得起身,肃着神色:“我娘不可能再生!何况巴叔身上的毒还没清,孩子是好是歹没个定论。”
那布是楚哥儿身上的,如此说来,这头白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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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华宓君要去宋城祭拜李老大人,路途遥远,两个孩子不能跟着去,盛言楚忙着通政司的事,一时没空陪两个孩子,不得已,程春娘从西北回到了盛家。
柳持安并不傻,当赫连长老命人将屋里的年轻人都叫进屋里时,柳持安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盛言楚闻言无奈坐下:“我瞧着未必能成,真要过继,十年前就过继了…”
盛言楚脑中灵光乍现,对哦,小黑是西北祥瑞神兽白狡啊!
安就没话说?他难道忘了当初和娘因为什么才分开的?”
华宓君略一凝思,忽狡黠笑开。
盛言楚忙追问:“就这?没别的?”
“楚郎你忘了小黑身份拉?”华宓君笑得鸡贼。
话是这么说,可他娘嫁到西北,以后要长期在西北生活,赫连长老在族中威望极高,若赫连长老这一关过不去,他娘在西北恐怕会过得极为不安稳。
赫连长老闻讯急急赶来,见一身洁白无瑕的盛小黑径直越过柳持安走进年轻人的院子,赫连长老楞了下。
新首宗过继到了柳持安名下,比盛言楚大两岁,性子憨厚却骁勇无比,将西北交到新首宗手中,柳持安说他十分放心。
送海盐来西北小住的那段时日,盛言楚认识了不少西北年轻汉子。
顺道还带回了一个消息,柳持安主动请辞首宗一位,赫连长老破天荒答应了,等过了年,西北将有新的首宗接任西北。
知道他们的住处在哪后,盛言楚便在暗处指挥盛小黑往那边院子跑。
华宓君替程春娘叫屈,不悦道:“娘要嫁得是巴叔,又不是赫连长老,他不应算什么!”
细商?
白狡进寨,这对老百姓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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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持安目光停留在盛小黑尖锐的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