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阻力削弱了雪瑶的速度，不合身的衣服也影响着她的行动，同时也耗费着她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她心一横，用身体撞上凌，趁他发怔的一瞬，灵活的身体跨坐在凌的身上，一根细竹抵在凌的颈部。
凌不想打破她的希望，但他知道，雪瑶回去以后，他们未必能见面了。
雪瑶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没有脱去，一只手被凌捉住，另一只袖中捏着一根细竹的手悄然收紧。
“不敢杀我吗？”凌在梦境中看过雪瑶的经历，二十多年来，她没有杀过任何邪灵恶灵。
雪瑶眼底有了一丝光芒:“你可以离开这里？”
“不行！”凌拒绝道，“如果没有清理干净，你会怀孕的。”
一刻钟的工夫，凌抱着雪瑶回到洞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
“那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去？”雪瑶上前拉着凌的衣袖，“我是水云涧的弟子，你能不能带我回水云涧？”
说着这样的话，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雪瑶心中暗骂凌是登徒子，迅速退后:“我自己来！”
雪瑶可没有想到这些，凌却坦然地说出来，她自知对这些事情不了解，咬咬牙也就随了他去。
吃亏的雪瑶死死瞪着凌，眼底的狠意很明显:“你就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下流！”
在花楼里，凌会动用灵力防止这类状况发生，同时也是对那些女子的保护，因为梦魇的折磨，那些痛苦他会通过其他方式发泄。喝酒、流连花楼，亦或是杀灵都是一种发泄的方法。
失身是木已成舟的事实，雪瑶就算再不愿意接受，还是不得不接受，但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被凌剥去，她惊慌地拉着衣服，因羞愤涨红了脸:“你想干什么！”
“瑶儿，昨夜是我错了，你怪我是应该的，但……事已至此，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凌轻声叹息着说。
雪瑶态度坚决，凌也半分不肯退让，直接走向她，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先凑合一下吧，我等会出去买两件女装回来。”
昨晚的意外他并没有动用自己的灵力，防止这类情况的发生，所以雪瑶存在受孕成功的可能。
凌的身子被温热的水淹没，脸上还有水珠滑落，他撑着半个身子，一双眼睛直视雪瑶。
“我……我帮你洗吧。”凌缓缓开口。
“嗯。”凌迟疑了片刻，还是应了她。
哪怕他有这个能力，他还是冷声拒绝:“不可能！我不会带你离开这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凌忍不住笑了出声，雪瑶就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孩子，加上懵懵懂懂的表情，他更想将她搂进怀里。
凌自知理亏，抱起她让她坐好，边说边脱她身上的衣服:“嗯，我卑鄙无耻。”
夺人清白确实不厚道，哪怕凌已动心，但始终是他的错。他对雪瑶动情是在雪瑶的梦境，梦境消散雪瑶也会忘记，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所以雪瑶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受他的感情。
温热的水浸过身体，雪瑶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身体的疼痛似乎也被温泉缓解。
突然被吼的凌有些茫然:“帮你清洗身体啊。”
凌似乎知道雪瑶的心理，伸手握住她拿着细竹的手，将细竹快速抽走。
雪瑶恶狠狠地瞪着他，细竹刺破了凌的皮肤，鲜血划过白皙的颈部，落在水中扩散开来。
雪瑶的手在颤抖，明明她只要用力刺进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他会死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周围的灵力有了些许变化，这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凌的感知，下一秒雪瑶就朝他袭去。
她承认她害怕，不敢杀他。
“我不需要！”
有生灵在这附近，但是不敢靠近，凌设下结界，第一次下到这里的温泉。
处，这温泉不大，只够容纳四五个人。
衣服是凌的，宽大的衣服穿在雪瑶身上就显得她十分娇小，衣摆拖在地上，袖子完全可以遮住雪瑶的手臂。
雪瑶警惕得很，他一靠近，她就向后退去，用他的衣服遮着身体，开始对他有所防备。
凌握住她的手时，雪瑶反应过激地意欲抽回手，从他身上起开，却被他搂在腰间的手按回，慌乱惊恐的样子落在凌的眼中，逗得他低声笑了。
守护灵的受孕几率很小，哪怕他是灵，但雪瑶是个人类，人类的受孕几率要要比灵大很多。
凌有所防备，她自然是伤不了他的，二人在温泉中过招，激起层层浪花。
雪瑶会武，常年练武的人，手都是粗糙的，手也会有茧子，她一样如此。
而凌本人并不希望有后代，所以雪瑶不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