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了红得发亮的糖葫芦，口水直流，她记得这个，哥哥经常会带这个给她，她最喜欢吃的了。
于是这个习惯带到了陆地，看见好吃的，连忙跑了过去，全然忘记这里是陆地，面前这群人是人类。
凌呆呆的站在原地，十分嫌弃的抹掉自己脸上的口水，嘴角微微翘起，无奈的跟上空，“有奶就是娘。”
空觉得无趣，笑得鬼兮兮的，“哥哥？你猜猜看，未来嫂嫂好不好看啊？她对空好不好呢？会不会和哥哥一样疼空呢？”
在海底，记性差的空习惯打声招呼就拿东西，只要和海里的生灵说一声，钱什么的都是记账上，改一个时间，找凌结钱就好。
“卖糖葫芦喽！好吃的糖葫芦！”一个中年男子在一群人中穿梭着，肩上扛着糖葫芦，边走边吆喝。
“嘿嘿，”空傻乎乎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摸了摸发红的脸，好奇道，“哥哥，你猜猜看，空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啊？有没有哥哥那么漂亮？我猜就没有……”
“哇！哥哥最好了！空最喜欢哥哥了！”空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凌脸上“吧唧”一口，欢欢喜喜跑在前面。
只要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不提，凌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毕竟空还小，又不怎么接触人类，嗯……晚一点知道没关系。
空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哥哥想知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告诉哥哥吧！龟爷爷说，空以后会有一个嫂嫂，空也会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要是自己喜欢就一定要追到手！”
两条小短腿使劲蹬着，完全忘记了替她搬东西的凌，两眼精光的看着糖葫芦。
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伯看着口水直流的空，逗她道：“女娃娃，卖糖葫芦？”
凌被自家贪吃的妹妹气到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吃食，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想什么呢？！哥哥只是帮你拿着，也就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以为我要抢你的！真是有奶就是娘，成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以后谁给你一点吃的，你岂不是抛弃了哥哥跟人家跑了？”
空重重的点头，笑容更加甜美了。
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十分愉悦，“哥哥，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玩吗？我真的可以上陆地吗？我可以和人类做朋友吗？听说人类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是不是真的好吃啊？！”
“不了，你慢慢吃。”凌悠悠走在一旁，侧目看着狼吞虎咽的空不禁笑了起来，想要一一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
“我怎么知道？”凌淡淡道。
从出生到现在，空就没有离开过海，不像凌因为公事的缘故，能够经常上陆地，这一次是头一回。
行，凌也就让龟爷爷也就带着老伴照顾空的生活起居。毕竟二老年纪大了，空又活泼好动，趁着最近空闲，凌特意带着空，让他们俩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空吞了吞口水，“大伯伯，我能全部都拿走吗？”
空捂着额头，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心虚的瞥了瞥凌，嘀嘀咕咕，“我哪有这么笨嘛……龟爷爷说除了哥哥和他们给的东西以外，其他的不能要……唔……如果是空喜欢的人除外吧！”
这样的画面，不免惹得人人侧目，两个小奶娃凑在一起悄悄的说话，女孩子惹人喜爱，男孩子抱着吃食，十分耐心的听女孩子说话，十分有爱的画面。
说罢，空还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双手一握，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会的！不会的！”空连忙摆手，露出自己白白的牙齿，“大伯伯看，空的牙齿很好的！”
空高兴的手舞足蹈，蹬着一双小短腿在各路摊点之间来回跑，“哥哥我要这个！哥哥我还要那个！”
“当然要你自己去了才知道啊。”凌宠溺的笑了笑，带着空离开了宫殿。
老伯真的认认真真看了起来，笑弯了眼，“好吧，看在你这个女娃娃这么可爱的份上，老伯就给你两根，只收你一根的钱好不好啊？”
憨厚的老伯将糖葫芦放到空面前，“女娃娃要哪一个啊？”
——
老伯笑眯了眼，“你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不成不成，吃完了，牙就该疼了。”
怀里塞了一堆零嘴，这可把空高兴坏了，“唔唔……哥哥这个好好吃喔，你要不要也尝尝？”
“嗯？”凌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摇头道，“那得多久以后？我们现在在人类孩子里面也才三四岁，时间还长着呢。不过有一点空可以放心！哥哥保证，未来的嫂嫂对空一定像哥哥对空一样好，不然哥哥才不要她嘞。”
凌噗嗤一笑，拉着空挤在人群中，“龟爷爷也是毫无忌讳，什么都敢说。”
结果，空以为凌要和自己抢吃的，用身体护着零嘴，往旁边一躲，警惕的看向自己的哥哥，“你干嘛？！你不是说不吃的吗？想要说话不算话？”
“龟爷爷都教了你些什么？”凌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多说，就算是涉及到情感问题，他也无权干涉，反正他们这个年纪，换做一个人类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