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梓却道:“这个很重要么?”
他抬起眸,问道:“公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千梓……对吗?”
千梓就坐在千槿对面,面对千槿的眼神,千梓坐立不安。
千梓皱眉道:“这好像和长命锁没有任何关系吧。”
千槿挑眉道:“这个长命锁,是千池国所制的长命锁,而且还是出自一位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的老工匠之手。你们是千池国人?”
千槿看着陈楠,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有些温怒:“你不插嘴说话,没有人以为你是哑巴,所以闭上你的嘴。”
千梓一怔,陈楠也没有料到千槿这么问,埋在碗里的脑袋抬了起来,一脸迷惑看着千槿,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千槿又道:“长命锁的做工极为细致、巧妙,而就凭借着你如今艰苦的生活,虽饿不死,却是根本无法做出这样的长命锁。长命锁很光滑,主人一定没有少摸过它,就暂且认为你们以前的生活环境优越来说,也不可能制作出这种长命锁。”
千槿坐下,吃了起来,心道:“味道怪怪的,不过还能吃。”
陈楠道:“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什么都问,你以为你是谁?”
千槿勾了勾唇,放下碗筷,手指又轻轻敲打着石桌。
“是又怎么样!”陈楠心底一阵害怕,愤愤道,“你到底说怎么样?”
“没。”千槿道。
千槿冲陈楠一笑,解答他们的疑惑,道:“五更时,我醒来看见你靠在床头,便扶你上了床。那个时候,我看见你颈脖上挂着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千梓’二字。”
千梓又是一怔,不知道千槿到底在想什么。
千槿笑道:“少年性急,听我说完不好么?”紧接着没有给陈楠插话的机会又道:“这位老工匠呀,手工了得,深得千池国君喜爱。十几年前是专门服侍千池皇族,后来告老还乡后一直没有再替人做过长命锁,除了当时救他家人性命的一位男子让他破例做过两把长命锁。你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长命锁?只有一个可能,你和这位性急的少年没有血缘关系。”
陈楠看了一眼,埋头吃面。
千槿笑了,道:“你们手上的老茧非一天所成,我很好奇,你们这个村多多少少也会有十几户人家,无一不是农民出生,怎么现在都卯时了,还是怎么安静呢?”
千槿答非所问:“你叫什么?”
千槿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和你如此相像?”
陈楠不悦道:“怎么不可能!”这可是父母留个千梓的,陈楠还为此生气了一段时间。
千槿笑道:“好奇,好奇罢了。”
千槿眉头微微一拧,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扫过千梓以及陈楠,有些冰冷,这般犀利的眼神叫千梓一怔。
结,觉得还是称呼公子的好。
千梓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长命锁。
“那为何公子一直看着我?”千梓又问。
陈楠怒了,刚想骂千槿,千梓却按住急躁的陈楠,疑惑道:“这位公子知道些什么?”
随即千槿又笑了,好像那个冰冷的眼神是错觉,他道:“好啊。”
院子一角,摆放着石桌,石桌上有三碗热腾腾的面。想来这就是早饭了。
千梓没有回答,千槿便替他说了出来。陈楠吃惊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
满是警告,陈楠缩了缩脑袋。
千梓见弟弟受气,也有些不悦,声音有些冷,道:“公子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