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冷冷地拒绝。
直到陈九在我身边躺下，先前那些小心思才又被调动了出来。
他侧头看我，“怎么，想转行？”
我清清嗓子刚要准备说点什么，就被陈九出声打断了。
“哦，”我翻了个身面对他，“那明天我可以跟你去吗？”
“睡觉。”
“那我明天可以去吗？不打扰你工作。”
“不招。”
可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突然被你切身感知到的时候，一时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我突然开始思考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脑子里跳出了高中那个秃头的政治老师，拿着书本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也是，差点忘了，现在他不是单枪匹马了，事务所还有这么多员工以及这个事无巨细的助理。
某某某，听起来我都有点想要应聘这个职位了。
洗手台前那点旖旎心思突然消散的一干二净，其实我很矛盾，我当然希望我不在的时候，陈九身边有人照顾他。
“有其他设计师。”
我就知道。
陈九按灭了床头灯，隔着黑暗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在南江要呆很久吗？工作上会不会很忙？”
我往他身边靠了靠，轻声说，“也不是不行，你事务所还招人吗？”